爷他自己呢,也争气,才能得了国公爷的看重,谋得这个位置。”
李纨笑呵呵地说:
“那可是油水十足的户部啊,二爷去了那儿,往后咱家的用度,肯定更宽裕了。
而且这户部的差事,既能施展琏二哥的才能,又能结交不少朝中官员,对咱家的人脉拓展,那是大有益处。”
王熙凤听了,越发来了劲,兴致勃勃地说:
“你们还别说,二爷跟我说,国公爷一开始确实为他的事儿头疼。本来想着让他去吏部跟着姑父历练历练,也好积累些经验。
可巧了,那户部清吏司有位郎中告老还乡。
国公爷寻思着,这户部的差事也挺适合二爷的性子,去户部历练也能发挥他的长处。”
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
“国公爷就带着琏二爷去见那户部尚书王宽。嘿,你们猜怎么着?
那王大人一听是国公爷举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半点犹豫都不带,那叫一个爽快!”
探春好奇地问道:“二嫂子,这王大人如此干脆,莫不是和国公爷交情匪浅?还是琏二哥之前就和王大人有过什么渊源?”
王熙凤听了探春的问话,兴致更涨:
我的好妹妹,你道那王大人为何这般爽快?这里头可有个缘故——
她眼波一转,压低声音:
前年国库空虚时,咱们国公爷领了江南盐税钦差的差事,在扬州整治盐税,一口气收缴了九千多万两银子。
那王大人身为户部尚书,正愁着没法向陛下交代呢,这一下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李纨闻言轻啊了一声,手中帕子掩住嘴角:难怪
毕竟——九千万两
这还不算完呢!王熙凤眉飞色舞地继续开口,前些时候山西那起子奸商走私盐铁火器的大案,不也是国公爷发现的?
她说着朝迎春使了个眼色,这事还牵扯到薛姑娘家呢,你们可还记得?
迎春轻轻点头,可不是?听说那伙人专程接近薛大哥哥,就是想搭上咱们家的线
探春眼中闪过一丝锐色,接起迎春的话:他们是想借着薛家的关系,接近国公爷,探听朝中动向,好做那卖国的勾当!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几个姑娘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后面可是听薛宝钗说的,薛蟠更是因为此事,好长时间都不敢外出应酬——差点没把他吓坏了!
王熙凤见气氛凝重,忙又岔开话题:你们猜后来怎么着?锦衣卫去抄了那些山西商人的家,前后又抄出五千万两银子!
她掰着手指算起:前前后后,咱们国公爷给国库添了一亿四千多万两银子。你们说,王大人对咱国公爷能不好吗?
嘶——!
李纨、迎春、探春等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王熙凤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顿感口干舌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炉。
屋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只听得地龙炭火偶尔噼啪轻响。
李纨最先回过神来,轻轻抚了抚胸口:一亿四千多万两......这数目,莫说是咱们,便是户部的老爷们,怕也是头一回见这么些银子一股脑儿地进账!
迎春怔怔地望着凤姐,声音细若蚊蝇:这......这得是多少庄子、多少年的出息啊
探春指尖微微发颤:怪道那王大人对国公爷如此敬重。这般功绩,莫说是同僚,便是陛下面前,也是天大的体面。
王熙凤见三人这般反应,反倒噗嗤一声笑了,摆摆手:
瞧把你们唬的!咱们国公爷是什么人物?这些年南征北战、整顿盐务,哪一桩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之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不然你们以为,国公爷怎么会在十七岁的年纪就封了国公的爵位?更难得的是——
她故意顿了顿,陛下还破例在国公爷尚未及冠时,就提前赐了字呢!
三人闻言,眼睛俱是一亮,回想起那日陛下出城十里迎接贾玌凯旋的场景!
探春更是不住的感叹:天戈二字,当真——气魄非凡!
王熙凤见三人神色恍惚,不由抿嘴一笑:瞧你们这模样,莫不是又想起国公爷凯旋那日的盛况了?
探春眼中泛起异彩,轻声道:二嫂子说的是。那日陛下亲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旌旗蔽空,锣鼓喧天,当真是我朝开国以来少有的盛事。
三人又是一阵惊叹。
王熙凤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关切:
“瞧你们,这一回想起来,都入了神!
我呀,就关心你们近日管家,有没有碰上什么难处?
反正这会儿咱们正闲聊着,不妨都说出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们肯定是有事才来,可她哪会当面点明,只这般委婉询问,也好让她们自在些!
探春抿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