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9团3营,这一次跟老兵一起被鬼子冲散了。”
这是队伍中年龄第二大的孩子,脚上的一双棉鞋破烂得厉害。
左脚的大拇指都伸了出来,没有穿袜子,早就黑乎乎的看不出肉色。
“我今年12了,原先是抗联剧社的,后来打仗就转到了医院,大家都叫我文工团。”
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说话时显得很大方;在她细细的腰杆子上扎着一条皮带,皮带上插着一个木柄手榴弹。
“我叫谢亮,他叫马飞,这个叫朱秀,我们三个都是分区直属队的,年纪刚好也都是13岁。”
三个男孩一起站了出来,其中一个稍微调皮些地开口介绍了起来。
南泽先生听着他们的介绍后,忍不住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一口就抽了小半根的动作,显示了心中情绪的激烈。
因为他儿子11岁的时候,都比三个13岁的孩子看起来更为高大。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不是他们老南家的基因如何高大,仅仅是这些孩子严重营养不良,才会显得这么瘦小。
人比人,还真是会气死人啊。
“大家都叫我小号,今年12岁。”这是一个腰间挂着一个小军号的男孩,带着腼腆笑容的自我介绍。
小号被擦拭得闪闪发亮,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爱惜她。
除此小号之外,他的腰间还斜挎着一个小书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我叫草儿,今年七岁了,我是被监壁的;监壁就是妈妈把我放在老乡家里,赶明儿再来接我。”
这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她说话的声音怯生生的,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
让人听在心中后,莫名地就感到一阵心疼。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另一个男孩也赶紧站了起来,嘴里跟着介绍起来:“我也是被监壁的,我爸爸也说了打完这一仗,就过来接我。
今年十岁……十岁半,大家叫我十岁半好了。”
十岁半看起来也挺让人心疼的,只是此刻胡彪等人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草儿的身上。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双眼好像看不见了;走路的时候一双小手向前伸出,习惯性地摸索着。
那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人看起来愈发心疼。
而最心疼她的人,却不是安妮和小翠两个妹子,又或者是三个女学生,反倒是at这样一个小白领。
无他!他跟媳妇最想要的是一个女儿,一个小棉袄,结果却生了一个小子。
平时at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若是能有一个小棉袄,就会如何如何的对她好,一定把她宠成一个小公主一样。
眼前的草儿乖巧、漂亮,可以说完全满足了at对于小棉袄的美好幻想,结果却是如此的可怜,让他一颗老父亲的心顿时相当难受。
连忙问出了一句:“草儿!告诉叔叔,你的眼睛怎么了,疼不疼?”
在问出了这样一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声音都很有一些哆嗦了。
对比起了at声音中无法克制的颤抖,草儿的声音却是那样平静,甚至都能用非常乐观来形容:
“叔叔你不用担心,我这是被毒气弹坏的。
不过没事的,也就是刚看不见的时候疼;老兵说了只要到了医院,眼睛就能被治好的。”
面对着充满了草儿充满了稚气的说法,众人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小翠,at的眼神中甚至满是乞求之色。
没办法!他们虽然掌握的医疗知识不多,却也知道这一个年代的医术相对落后,偏偏这种眼睛在化学品下的损伤,治疗应该是更加麻烦。
特别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草儿的眼睛应该很难被治好了。
就算如此,他们还是看向了小翠这个专业人员,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些更为乐观的消息。
然而小翠就算最近两个月的休整期里,已经是尽可能地学习医疗知识。
可是之前,她仅仅是一个护士而已,区区两个月的时间又能学到多少;再说她们手头如今也只有一些常用药物,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架势。
对于草儿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一时间,她是如此痛恨自己,痛恨着当年为什么去读护士专业,而不是临床治疗,不去读眼科专业。
眼见着小翠的表情,众人哪里还不知道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
不过at在开口之后,依然给了草儿一个肯定回答:“是的!只要到了医院,草儿的眼睛就能被彻底治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草儿笑了起来,笑脸纯净无比,犹如这个年头几乎没有受到过工业污染的晴朗天空。
只是at这个在无数次大战中,从未哭过的资深老鸟,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草儿纯净的笑容中,小兵用着只有周边的胡彪等少数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起来:
“我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