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有一个建议,可以让天锦卫暗中调查那位武圣之死,查出背后出手的真凶,这样既可以还殿下一个清白,也能趁此揪出幕后针对殿下之人。”
闻言,沈安然也是微微颔首,看向李慕生道:
“于大人所言倒是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不论怎么说,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被毁谤而什么也不做。”
李慕生看了两人一眼,摸了摸下巴,旋即面露思索之色。
他本来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云都城中有人以指法武功模仿他杀人时,他也并未多想,也不觉得此事一定是针对他而来。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明显是有谋划的,对方的目的也很明确。
思忖片刻之后,李慕生依旧是摇了摇头,道:
“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去帮我找东西。”
“而且,无论那武圣之死背后有什么目的和谋划,最终他们都会图穷匕见,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花里胡哨的阴谋诡计,到最后他们都得直面我。”
此话一出,于禁和沈安然皆是神色微怔,而旁边的大黑猫则是突然喵叫一声。
它两只猫眼灼灼地望着李慕生,显然也是被李慕生这番不明觉厉的装逼之言给折服了。
于禁和沈安然看着眼前的李慕生,心中几乎不约而同冒出一个想法:
这便是无敌的姿态吗?
任你百般算计,皆是视你如无物。
沈安然轻轻咬了咬嘴唇,眸光澈亮道:
“殿下所言在理。”
于禁也是当即拱手行礼,低首道:
“是卑职多虑了,不该以此事来烦扰殿下。”
……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中。
大黎右相季嵩几乎已不在灵堂守候,他将自己的办公之所搬进了书房。
案牍堆积的书案之上,一封关于武圣之死的情报摊开摆放在季嵩的眼前。
而这位面容苍老的右相则是目光中浮现一抹精芒,自语道:
“这便是那人所说的消息?”
说着,他再次看了情报一眼,却是微微摇头:
“这可比那人出手杀李阙和铸儿的事情小多了。”
“不过……对于江湖上而言,倒是一件大事,如果运用得当,能让那人同时被朝堂和江湖不容,那这天下将无他容身之地!”
这时,季嵩又望向书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书。
这些皆是他在朝中的门生故吏,或是手下的官员近些时候所书,而里面的内容则全是对于李慕生这位八皇子弑亲杀兄的弹劾和攻讦。
“如今倒是又多了一条罪状,老夫不信你不身败名裂,陛下会容忍于你?”
季嵩将书案上的情报合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只是他向李慕生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便是得谋划如何杀掉武道修为高绝的对方,而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只不过,他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
距离大黎帝都百里之外,一座同样繁华的城池之中。
一辆被数十名军甲兵士守护的马车,缓缓在一座奢华的阁楼前停下,此地胭脂香味浓郁,粉红灯笼高挂。
楼中不时传来一阵阵莺莺燕燕的笑声以及缭绕不绝的靡靡之音。
“将军,教坊司已经到了。”
一名甲士拱手朝马车说道,随即,便是从马车中走下一位面目威严的髯须中年人。
他眼下寒光一扫,什么也没多说,便是带着一众兵士直接进入眼前楼中。
教坊司中的老鸨乍一见到如此阵仗,顿时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向前想要搭话:
“这位军爷,你们这是……”
不过,她话还未说完,却是被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甲士直接一把推开。
“沈将军倒是会挑地方,上了那隐杀阁的必杀榜,被杀手一路追杀千里,却还不忘惦记着这烟花之地。”
这时,一名青衣戴着斗笠的男子身影出现二楼栏杆处,透过纱帘注视着下方到来的一众军士。
闻言,被称作沈将军的髯须中年人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便是目光一沉,道:
“你便是我找的追魂殿杀手?”
戴斗笠的青衣男子点了点头,似乎被对方当众叫破自己的杀手身份,一点也不在意。
而下方的沈将军见状,则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路带着三百甲士逃命,沿途奔行千里,如今身边所剩甲士十不存一,皆是死于那隐杀阁杀手之手。
而此刻,他距离上阳城已不过百里,明明很快便能回到帝都,但他却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很清楚,这最后的百里恐怕还要比之前的千里之途更加凶险无数倍。
那隐杀阁的杀手在这百里之途,必然会想尽办法杀死他,绝不可能让他轻易逃掉。
当然,为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