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忍不住又打听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陈非墨这人健谈,老板的朋友的孩子来的时候挺高傲的,都不太爱说话,这会子居然主动跟自已聊天,她笑吟吟的道:
“我曾祖祖太爷爷是刽子手,可能是觉得杀生不好,到太爷爷就改行当屠夫了,爷爷也是屠夫,后来传给我爸和我大伯。
我大伯杀猪的手艺好,十里八村都会喊他,我爸手艺差一点,所以他兼职做骟猪,他骟猪很厉害,小猪的时候,一刀就搞定,后来就改行做职业骟匠人,驴也骟,马也骟,猫狗也可以。本来家族手艺传男不传女,结果到我这一代,就我一个姑娘,我大伯之前上山受伤,也没有孩子,反正就我一个,所以他们都把手艺都传给我了。”
朱小潘:……
好家伙,本来只是脊背有点凉,听完这女生的话,腿中间也凉起来了。
嘶!!
正好转弯路边有稻田,冬天稻田也没有水稻了,割过,但是南方相对比较热,会出一些细苗,田里有一头牛在吃那些新长出来的细苗。
陈非墨转头看了一眼,就道:“那头牛就是骟过的,性格温顺,应该是肉用牛,骟过的牛肉脂肪含量会增加,想要的雪花牛肉之类的,就要骟过的牛,而且更没有膻味,不过骟过的牛饲料效率低,转化率慢,生长的慢,要吃的更多……”
朱小潘不自觉的夹紧腿问:“怎么看出来骟过还是没有骟过?”
陈非墨:“直觉,我小时候就跟我爸去看他骟匠,骟过几百头牛马的时候,你也就有这种直觉了。”
朱小潘夹着腿,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树,树,树,小山坡,拐弯,树,车,车,楼房,楼房,湖……
“不要喊我哥,你喊我小潘就可以,菲姐,我其实没有比你大。”朱小潘客气的道。
“菲姐,那个快到了吧。”
陈非墨稳稳的把握方向盘,点头:“快了,过了桥,就进我们校区了。”
朱小潘松了一口气:“你们学校真好看!!有人!人真多!!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