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奶奶那张刻薄而满足的脸,懵懂,却也渐渐蒙上了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阴影。那个被她称作“妈妈”的女人,在她幼小的认知里,被牢牢钉在了“嫌贫爱富”、“跟野男人跑掉”的耻辱柱上,面目模糊,只剩下冰冷的标签。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紧紧搂着她,享受着孙女全心全意的“孝顺”,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胜利的笑意。
这个家,像一个巨大的、畸形的茧,用谎言和冷漠,将一颗稚嫩的童心紧紧包裹。而那个曾用生命孕育她、又被迫遗弃她的女人,此刻或许正在千里之外某个陌生的地方,承受着另一种形式的漂泊与煎熬,永远也无法洗刷泼在身上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