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那些,切切实实是死了儿子死了丈夫的人,如何能接受?
尤其是刘山他娘,还为着那个消息一怒之下丢了命。
一来二去的,刘山是个煞星的名声,也就传扬开来了。
提起这些,老人家又叹了一声,“大山那孩子也是实心眼,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可他却偏偏放心不下我们,做活攒些银子,隔三差五的送些吃的用得来。”
她看向宋言汐,眼底似有水光,“姑娘,你说说,人心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啊。”
剩下的话,不用她多说,宋言汐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一起从军的同行都丢了命,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回来,这对于那些已故将士的亲眷而言,莫过于剜肉割心。
时间能抚平伤口,却并不能让他们忘记伤痛。
尤其是,还有一个幸存者,时不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提醒着他们亲人永远离开人世的事实。
已经故去的人,他们摸不着骂不到,积压下来的火气自然要找一个发泄口。
无疑,刘山便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像他那般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被骂了甚至还要给他们送东西的人,再难找第二个。
老人家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村里人怎么对刘山,她也是知晓的。
她轻咳一声,拉着宋言汐的手道:“姑娘,大娘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