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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就走,旁人拦他不住。
“你们三个手下败將,改日我再来给你治头。”
话罢,身带幻影,避开了打远处射来的大片箭雨,遁入黑暗之中。
纵有大队人马追击,奔巷闯街,也无济於事,难求一角背影。
黑暗的角落中,一个昂藏身形的高大男人走出。
他直直望著周奕离开的方向。
莎芳喘气问道:“大尊,你没找到机会吗”
“没有。”
许开山缓缓道:“他没有到极限,且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一直防范。如果你们不顾受伤全力出手,那还有点希望。否则,我们留不下他。”
老僧皱著眉头:“此人极难对付,尤其是他的轻功,老衲此番得罪他,不知值不值。”
善母提醒道:“大师,回头路早就没了。”
“善哉善哉,老衲没几年好活,自然不怕入地狱。”
无脸男默默听他们说话,依旧不言。
……
“周公子,郑国公的头疼之疾可治好了”
卢楚没有睡觉,一直等著周奕返回。
“简单治了一下。”
卢楚略有疑惑:“怎么个简单法”
周奕思忖道:“就是把王世充的脑袋摘了下来,一掌打成烂西瓜。”
卢楚暗自咋舌,乾笑一声:“周公子真乃神医。”
“我可以確信,那张脸不是易容,也非是人皮面具,原本就长那副尊容,且正在內宅光明正大行房事。听后来守卫称那女子为郑氏。”
卢楚摸著八字鬍:“那郑氏非常风骚,是王世充最喜爱的小妾。”
他有些激动:“兴许就在这平凡普通的夜晚,周公子为洛阳剷除了一大害!”
翌日。
一匹快马奔到卢府大门前。
听到守门稟告郑国公府来人,卢楚亲自跑出去听信,渴望是一个好消息。
传信的汉子道:
“卢內史,国公提醒你,明日要准时去皇城议会。”
卢楚的心咯噔了一下,维持著面上镇定:“昨夜城中板荡,郑国公休息地可安稳”
“安稳安稳。”
那汉子笑道:“昨夜府上闯来小贼,但很快就打发走了。我家国公爷与郑夫人早早便起来用饭,可见没受到影响。”
“对了,国公爷还叫我给內史传个话。”
“甚么话”
“听说內史府上的周公子擅治头脑之疾,想请他速速登门,给国公爷的顽疾整治一番,周公子人未到,但国公心念极诚,业已备下许多好处。”
“好,我知道了。”
王世充派来的传信汉子哂笑著打马离开,那马的步子慢慢悠悠,全然是一股放鬆之態。
卢楚返回府內,把事情说给周奕听。
见周奕面色一黑,他开导道:“王世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周公子不必介怀。”
“他难道是九头虫不成”
卢楚安抚道:“也许吧。”
话罢,又见面前的青年沉著脸,心中对王世充这大贼的狂妄竟有几分惊悚。
就算你有些门道,如此挑衅这位真的合適吗
“好,很好。”
周奕气笑了:“我要看看这货到底有多少脑袋。”
卢楚知道拦他不住,於是提议道:“卢某与王世充打了很长时间交道,倘若周公子再次得手,不如把他的脑袋带回来,叫我也仔细瞧瞧。”
周奕微微点头。
想到昨晚那几人,除了善母,另外两人的身份倒是搞不清楚。
本以为用爪的是魔帅,结果是个无脸男。
看他的武功路数,应该与魔相宗有关。
至於那阴险的贼禿,则是精通竺法庆的诡异佛功,论及战力,这十住大乘功天性可以克制任何內功心法,非同小可。
贼禿哪怕没有全部练成,也是个棘手存在。
想到这,周奕问道:“王世充与周围哪家寺庙的僧人打过交道”
卢楚回忆了一下:“要说关係好,首先便是白马寺。”
洛阳三大名胜,一寺一观一窟,分別是白马寺、老君观、龙门石窟。
周奕又听卢楚道:
“这白马寺是中原第一佛寺,建於东汉永平十年,由於当年从天竺迎回两位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时,佛经佛像均是用白马驮来,故以白马为名。”
“此为中土佛教之始,故有祖庭、释源之誉。”
“王世充多次经过白马寺,与一位叫做竺法明的大师交好。这位大师曾在伊闕神龕边修炼,虽不出名,但武功甚高。”
周奕不是东都本地人,对四大圣僧之外的佛门势力並不了解。
“你可知竺法明修炼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
卢楚摇头,话头一转:“我不识竺法明,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