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剑之人虽多却大都普通不值一提,能遇到一个对手叫人欣喜。”
“我观足下似有一身高明剑术,何不与我一斗”
他昂藏的身形展开,话语中散发著浓浓自信。
周奕扫了二人一眼,从话语中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之前看瓦岗寨传来的消息,跋锋寒似是与石龙寇徐一道去了河北。
旁边这个应该傅采林的二徒弟吧。
周奕把酒水一晃:“我若不与你斗剑,又如何”
跋锋寒笑道:“那便是你败了,將成为我熔炼无敌意志的又一块踏脚石。”
他抚摸著手中长剑:
“此剑名叫斩玄,玄乃是毕玄的玄,斩掉武尊,这才是我追求的目標。”
他一亮锋刃顿现一道白芒:
“你若怯战,那也不必勉强,这就好像武道意志崩溃的曲傲,无论先天奇功多么奇妙,也再无对武尊亮出兵刃的胆量。”
周奕不由笑了:“我看你喝酒不吃菜,是不是醉了。”
跋锋寒一手执剑,一手把酒罈往上一提,仰头咕嘟嘟把半坛酒全部喝尽。
“此酒醇厚甘美,我就是喝一千杯也不会醉。”
他的眼神陡然锐利:“拔剑吧。”
周奕揭开酒封:“你喜欢剑,又喜欢酒,看在这坛酒的份上,我给你个醉剑又醉酒的机会。”
“哦”
跋锋寒发力一,酒罈碎裂,手中只剩一剑,跟著將自己的精神完全注入在剑中,几乎与剑合二为一。
他气神交叠,威势非同小可。
这一刻,一旁的傅君瑜都感觉周奕太过托大。
他还未拔剑,待会跋锋寒一出剑,相隔不及两丈,恐怕再想拔剑为时已晚。
却听到一把清朗舒缓的声音传入耳中:“出剑吧。”
跋锋寒涌现一股怒意,望著眼前晏然自若的青年,只觉自己被人轻视。
登时,塞外戈声、狼烟四起、黄土埋骨...等锋寒式在脑海中配酿,七式的变换化作一式。
一剑劈出,顿时有种在黄沙戈壁的风暴中肆意驰骋的放达感觉!
“咚~!”
也就是这一刻,一声清响,如同沙漠中的绿洲被搅起波浪,傅君瑜的瞳孔陡然放大。
那白衣青年左手托著的那坛乌程之若下春跳出酒水。
隨后他右手一獴,將酒水拿住。
难以相信的是,酒水在电光火石之间塑成了剑形,他朝上一抽,琥珀色的酒液形成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剑。
予人一种,他是在酒罈中拽出长剑的奇妙感觉。
忽然之间,那长剑上的浓郁酒气全然激发,须知酒气浓郁到极限,遇火而燃,隨著一股灼热真气降临,傅君瑜的眼中陡然出现一柄火光四溢的酒中剑!
八十年的酒气,在这一刻以虚化实,成了腾腾火焰。
方圆数丈,酒香扑鼻。
周奕一剑斩来,跋锋寒像是看到了海市蜃楼,因为周奕手中的剑一斩而散,虚虚实实难以描绘。
可是狂暴的剑气夹著烈火与酒气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要在不可能中极力寻找可能,然而毫无破绽,他不愿闪躲,只得飞蛾扑火,咬牙瞪眼爆喝一声一剑硬刚,劲气对冲之下,浑身大震!
下一瞬间,连同斩玄剑一起倒飞出去。
“扑通”一声!
伊水被砸出巨大水浪,在声中灭了跋锋寒头髮、身上的火苗,一股青烟连著酒气散发出去。
伊水里的鱼都被引聚过来,以为是东都钓客在此打窝。
跋锋寒方才还说自己不醉,这会儿吸下酒气,立马醉一动不动,顺著伊水朝下游流淌。
“好酒,果然好酒。”
听到这声音,傅君瑜將目光从河中收了回来,不由退了两步。
她看白衣青年,心中惊疑他的身份。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跋锋寒,你真是会挑对手。
“姑娘也要与我比剑”
傅君瑜摇头,又听他道:“你的同伴醉死了,將他捞上来吧。”
“告辞。”
傅君瑜拱了拱手,不愿与他这样危险的人物待在一起。
她也没有捞人,踏碎夕阳,先一步奔向下游,在那里等著跋锋寒。
周奕把她支开,看了看篝火上烤的鱼。
本著不吃也是浪费的心思,心安理得坐了下来。
喝酒吃鱼,欣赏伊水秋色,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过了一会儿,再朝下游望去,已见不到二人身影。
喝下最后一口酒,身心满足再度启程,朝东都方向去了。
也就是同一时间,伊水下游靠近偃师方向,一条掛著“宋阀”旗帜商船的船头处,正站著七八人。
听到船头有人喊叫,更多人聚集过来。
“我的娘,小陵我是否眼了,那不是风湿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