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江面上打的。”
“丹阳守將陈陵想凭江而守,可惜兵力悬殊,李靖与徐世绩两位將军分路而击,陈陵大败,后来他带著残部逃入城內,丹阳里边的清江派、阳明帮等大江联势力直接打开城门。”
“陈陵见大势已去便直接投降,所以没对城內造成衝击。”
听到这里,周奕瞧见南边有一片荷塘,正值夏末,塘中翠盖亭亭,间有残红数点,白鷺独立其上。
荷塘边有步伐匆匆的人,但也有人悠閒走动。
若是在城內血战,就难见到这番景象。
还未走到大营,又有大队人马跑步迎来。
李靖和徐世绩本在整军,闻到风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除他们两人之外,还带来另外一名精壮汉子。
“主公。”
李靖与徐世绩一齐拜见。
“大都督。”那精壮汉子也躬身问候。
周奕上前扶起李徐二人,虚行之在一旁介绍起那汉子:“这位便是信安侯陈陵將军。”
这陈陵本是杨广授的驃骑將军,在辽东、东莱、杨玄感谋反等大战都有参与,算是能征惯战的。
“陈將军,你看不出兵力悬殊吗,怎敢出城而战”
陈陵嘆了口气:“江都大军正在海陵清剿李子通残余,几位將军此时来攻,江都无力援手,我孤军守城,又得不到城內支持,不如放手一战。”
“能胜更好,若是败了,我算尽过职责,也按照张大將军的要求,没有影响一地百姓。”
作为一方守城大將,被人闪电般击败,多少有些抑鬱。
周奕的目光扫过李靖、徐世绩,虚行之,心道你输得不冤。
別说兵力悬殊,就是把江都的兵都给你,这丹阳你也守不住。
“陈將军有什么打算”
陈陵一听这话,立时拜道:“败军之將,哪敢提什么打算。若大都督看得上,陈某愿为一小卒。”
周奕满意一笑,將他扶了起来。
周奕心中有数,虚行之他们能將陈陵带来,说明此人可信可用。
於是,一道朝大营方向去了。
陈陵倒是有些异。
时不时朝前方的白衣人瞧。
这位新任的主公,与自己想像中很不一样。
入到帅帐,周奕听几人详说江南局势。
林士弘、萧铣、沈法兴三人组成抗周联盟,他们占据长江以南大片领土,联手之下有四十万兵將。
接著便是江都隋宫。
有著十多万守军拱守的宏伟之墙是难以跨越的,並且,江都城中的守军全是精锐,从海陵一战中就能看出,李子通的部眾完全不是对手。
江都城內有眾多擅战將领,乃是扎根在长江之北的硬骨头。
啃不下来,还要隨时防范。
再往南一点,便是岭南宋阀。他们韜光养晦实力不可小,且还有一柄天刀。
主动往天刀头上撞,那可真是找死。
此时在江淮之间,除了江都、海陵,其余全是周奕的地盘,接著就是抗周联盟、宋阀,以及张须陀、尤宏达镇守的江都城。
小股势力在短时间內要么被灭,要么投降併入,格局已非常清晰。
周奕默默听著,他们將更细节的部署讲到了丹阳郡。
这是首次打入长江以南的郡城。
和沈法兴、林士弘,萧铣正面对上。
听他们讲完攻打抗周联盟的策略后,周奕这才开口:
“我写一封信,你们派人送去岭南,看看宋阀主怎么回復。”
虚行之眼睛一亮:“主公有把握说服宋缺吗”
周奕心中是有不少把握的,一来他与宋缺有渊源,二来宋缺支持汉人,再加上还有独尊堡那边的关係。
他心中思,保守道:“我与宋阀主可以聊到一起去,也许他有出兵帮忙的可能。”
徐世绩忙道:“若宋阀主出兵,我们南北夹击,萧铣等人首尾难顾,联盟顷刻崩解。
他们各自为战,实力大打折扣。”
周奕点了点头,又道:“江都那边,我也可以去书一封。”
之前还在讲述江都城情况的陈陵先吃一惊,又嘆道:
“主公须知,张须陀大將军早有死志,会守江都隋宫至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投降。”
周奕在江都这边,反倒更有把握:
“张大將军忠心,对我们拿下江都城,不见得是坏事。”
陈陵听罢,心生震撼。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张须陀既然忠心,怎会投降
虚行之道:“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暂缓战事节奏。』
李靖也接上话,颇有底气:
“此刻发战事,我们在丹阳这边牵制,吸引林士弘兵力。再从蘄春歷阳攻打九江,萧铣、沈法兴与林士弘只是联盟,没有合兵,行军布阵远不及我们迅速,只要部署得当,几面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