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势力一个个对周奕感恩致谢,声望飆涨,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惜她已试过,並不能为人解毒。
否则早就衝上去,也要威武一番。
可见,一心师太没有自己口上说的那般“静心”。
慈航静斋向来只要一个名头就能威服江湖人,现如今,她这样长年不下终南山的人物都踏足巴蜀,却適得其反。
老尼难以接受,更道周奕是乱序之人。
独尊堡不愧是巴蜀大平台,机会就是多。
周奕短短时间,已是见过十几位掌门帮主。
如果之前只是隨眾而呼,此刻却多出一大批真心支持江淮的势力。
他这毒还没解到一半,解暉也没找出內鬼。
忽然镇川楼內绝大部分人都扭头看向了露台之外。
自青石广场上传来喊杀声。
动静越来越大,从更下方的磐石林、独尊楼接连响起,仿佛像是在油上点火只瞬息间便蔓延整个独尊堡!
“咚咚咚!”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解文龙抢先一步奔下去查探,正有堡中护卫从下方衝撞上来,直接拜在解暉面前。
“堡主!大事不好,看守城楼的守將安融带著守城人马叛变,他们打开城楼,放进来好些高手。堡內又有人中毒,被他们高手一衝,此时已打到镇川楼外。”
周围人听罢,虽然吃惊,但丝毫不慌。
此时衝击独尊堡,岂不是在找死
“安融!”
解暉念著这个两个字,终於压制不住怒火,啪一掌將大殿主座那把素雅高椅拍得粉碎。
只因这安融乃是好兄弟安隆的亲信。
他与巴蜀胖贾安隆是拜把子兄弟,关係极为亲密。
不是城门守將安融背叛了他,而是数十年的好兄弟背叛了他!
“解兄,冷静。”
梵清惠出声安抚,此刻唯有她能叫急欲奔出镇川楼的解暉止住身形。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洪亮嗓音远远传来。
“解暉,快將我圣极宗的舍利交出来!”
独尊堡大乱,棺宫的人来得正是时候。
镇川楼內的江湖人听到外边的破风声,全部朝后退。
巨大的露台上,一口朱红色棺材从天而降。
背棺之人与周老嘆很是相象,正是其弟周老方。
接著,便是棺宫四位宗主。
五位宗师一露面,滚滚魔煞之气扑面袭来。
周老嘆往前一步,看了周奕一眼,接著看向解暉。
“解暉,今日便是你的最后期限,倘若不將舍利献上,你就得跟我回棺宫一趟。”
解暉眼中闪过忌惮之色,却强硬道:
“早说过,解某没有贵宗舍利,你们找错人了。”
周老方在一旁笑著应话:“既然如此,解堡主速速进棺,我来背你这一程。到时候有没有舍利,我们自会分辨。”
“狂妄”
一心师太一摆拂尘:“邪极宗祸乱江湖,为道不容。”
尤鸟倦怪笑,发出夜鸦啼哭般难听的声音:“哪里冒出来的老贼尼,张口就放个震慑寰宇的响屁。”
“別以为和老贼禿勾勾搭搭,就能对本宗指手画脚。”
此言一出口,一心师太、梵清惠、四大圣僧,真言大师齐齐朝他看来。
恐怖的佛法禪意仿佛要將人精气神都给度化。
尤鸟倦嘴巴碎,却不会傻到直面这一大帮人。
在一心师太动手前,他放声喊道:
“诸位休要藏头露尾,你们若在一旁隔岸观火,本宗掉头就走,咱们就在巴蜀耗著,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回应声隨即传来,镇川楼中的人也暂未动手。
“哈、哈、哈!”
一道爽朗笑声之后,便见一名硕长高瘦,长相文质彬彬的青衣中年书生掛著笑意,一脚轻踩在露台边沿。
浓密的眉毛下那对分外引人注目的眼睛,正呈现一圈圈紫色。
正是紫气天罗修炼到极致的表象,唤作紫瞳火睛。
且他的表象,还要在极致之上。
天君席应一露面,朝镇川楼中一扫,那些看到他紫瞳火睛的人,莫名心神悸动,像是精神被其捕捉一般,足见这老魔武学奇诡功力莫测。
“是你!”
巴盟四大族的人瞬间反应过来,这种熟悉感让诸多长老怒火燃眉。
奉盟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我巴盟各族与你有什么仇怨,要你在暗地下黑手”
“本君席应。”
他以紫瞳火睛注视著奉振:“那大石寺上代主持是我的死敌,我欲灭大石寺,你盟下族人竟敢收留我的对头,岂不是不把本君放在眼里”
“哦”
周奕带著一丝不解:“你这么喜欢迁怒於人,那我坏了你的事,你怎的不声不响就溜了”
席应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