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油的二号专机。
站在他旁边的张小六倒吸口凉气,“咱要不一会,坐火车走吧?”
柯勤点头,“也不是不行。”
他真怕叶安然的人往飞机油箱里塞一些东西。
这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马近海站在柯勤,张小六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兄弟俩瞎嘀咕。
听到小六子说是要坐火车走,马近海附和一句道:“你从鹤城往南走,火车也得走皇姑屯。”
张小六:……
他心底一惊。
“马老二!”
张小六脸色倏地无比的难看,“你什么意思?”
马近海丝毫不害怕张小六翻脸。
“没啥意思。”
“你们要是觉得我们能在飞机上动手脚,那我们就不能在火车上动手脚了吗?”
“你们这些人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真想弄死你们,把你们丢国外,往下水道里一扔,再给您二位身上绑个定时炸弹,我不信谁能认出是您二位来。”
…
柯勤:……
无语。
真他妈无语。
这是人吗?
这是土匪吧?!
说的那话,柯勤听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张小六呼呼喘着粗气。
早一些年,皇姑屯事件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马近山和马近海都是他爹东北军的主力军。
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指挥一场师以上的战斗。
以前那会儿,他们俩谁见了自己都得喊一声少帅。
现在少帅不喊了。
有时候喊他六哥。
再他妈的难听点,直接喊他六子了。
应天长官部的人都不敢喊他六子。
张小六指着马近海,“你牛逼!”
马近海微微一笑,“不如您牛逼。”
张小六门牙快咬碎了,“我他妈……”
他直奔马近海冲了过去。
要和马近海抱在一起摔跤的时候,马近海一只手摁住张小六的天灵盖,一只手抓住他胳膊往背后一扭,膝盖上提顶住张小六的后腰“啪”一声把他放倒。
张小六脸贴着地面。
粗重的鼻息,吹的地上的灰尘翩翩起舞。
马近海摁住张小六的后脑勺,“你干嘛?”
“你干嘛?!”张小六大声问。
马近海道:“我不干嘛。”
“就是想告诉你们俩,你们俩脑袋加一块都不如我们一块定时炸弹值钱。”
“咋净搁那疙瘩埋汰人呢?!”
“我弟干嘛要弄死你们啊?”
“你们是不是干了啥事心虚啊?!”
“妈了个巴子的,不心虚你们怕什么?!”
…
张小六:……
站在一旁的柯勤面色白的和宣纸一样。
他没有想到,马近海不给少帅一点面子。
当场就把人摁头了。
叶安然看着压住张小六不得动弹的马近海,“二哥。”
“人少帅好歹也是客人。”
“你别太粗鲁了。”
…
马近海嘴巴咧开,“那我温柔点?”
叶安然:……
马近海膝盖顶住张小六的后腰,一只手摁住他肩膀,一只手摁住后脑勺,“服不服?”
“不服!”
马近海微微一怔,“哎呦?”
他加大摁后脑勺的力度,张小六半边脸紧紧地贴着地面,马近海继续问道:“服不服?”
“服了!”
“服了!”
马近海松开手。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张小六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站起来。
他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气呼呼的转身寻找着马近海。
眼神时不时的往地上搜寻着什么。
马近海看着转圈圈的张小六,“哇靠!”
“这儿是机场。”
“不是建筑工地。”
“没有砖头子。”
张小六一撅屁股,马近海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别说砖头子了。
鹤城军用机场后勤部队一天要打扫八遍机场跑道。
能看到的全部都是固定的东西。
地上甚至连树叶都看不见一片。
张小六抬头看着马近海,妈的!
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叶安然一只胳膊搭在车门门框上,看着生气又拿二哥没办法的张小六,他轻叹口气,“你们俩要打架的话,找警卫排要个工兵铲。”
张小六:……
他空手都打不过的人。
拿了工兵铲就能打得过了吗?
那不是被打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