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心的力量。

苏采薇认真听着，心中的焦虑确实被驱散了不少，她真诚地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缓了口气，又邀请道：“去家里坐坐吧，喝杯茶。”

俞振飞摆手婉拒：“改天吧，我得去看看志国。”

说完，他朝母子二人点点头，便转身匆匆离开了篮球场。

可他并不知道，秦巧珍买菜回来路过篮球场，远远地就跟在他身后，恰好将他在球场边驻足凝视、乃至那一瞬间下意识抬手又收回的细微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复杂，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她默默地跟着他，一直跟到了租住的大杂院。

俞振飞这才发现她，但也没有多问，而是掏出准备好的生活费递给她。

秦巧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

她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声音低却清晰：“不用了。我现在有工作，工资虽然不多，但养活自己和志国……够了。”

俞振飞愣了一下，还是装着生活费的信封放到了桌上：“收下吧，志国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秦巧珍拿起信封，就见俞振飞转身朝外走，竟连与她多待一会都不肯。

“俞大哥。”

她喊住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话：“俞振飞，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只要我点头，同意离婚，你就能开心了？就能……得偿所愿了？”

俞振飞的脚步顿住了，背影僵硬了一瞬。他没有回头，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只留下秦巧珍独自站在原地，手里的信封被攥得紧紧的，心里一片冰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