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吊死在了村口。”
黑子他爸语塞,继而恼怒,这是他的污点,也因此被调到了西城分局,坐冷板凳。
如今早已不被重视,在分局倍受排挤。
越是如此,就越不待见黑子,把一切归于黑子母亲。
黑子却不在乎他有多愤怒,很平淡的说:“给不给一句话,不给就别去,以后我不踏入这里半步,你死的时候也别通知我。”
黑子他爸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到极致却又无可奈何。
不给就等于不认他这个父亲,养老送终更是做梦。
道德只能约束还有道德底线的人,等老了,指望别人指指点点唾弃黑子不孝,从而迫使黑子给他养老,他自己都不信。
因为他当初干了不道德的事,如今虽然前途受阻,却还活的好好的,但那个女人却实实在在的死了。
而且他相信黑子会有办法不给他养老,还不会背上骂名。
他知道黑子的恨,也知道现在弥补也改变不了什么,但那丝侥幸,与唯一的儿子,使他不愿彻底断了这层关系。
“好,我拿六百块钱给你,自行车票我这有一张,一起给你,剩下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女人不捂胸口了,着急道:“自行车票不是留给女儿的吗?还有,结个婚哪需要六百,没有,家里只有三百……”
“够了!”黑子他爸带着怒气打断道:“家里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去拿。”
虽然在分局受排挤,但工资可没少,每个月的工资与花销,大概算下就知道存了多少钱。
见依靠都发火了,女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去睡觉的屋里拿钱。
六百块钱也就是六十张大黑十,厚厚一沓,女人双手捏的死死的,黑子抽了两下都没抽过来。
“我很忙,不给我可走了。”
女人在黑子他爸张口前松手,可气的是,黑子还当她面数了起来。
数完在手上拍了下:“六百加自行车票,正正好,到时候来喝喜酒哈,记得带个大红包。哦对了,你就不要来了。”
黑子指了下女人,转身甩着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