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宋仪蹲的腿都麻了,一抬眼,发现江澜夜并未在看她,只是也没有在看奏折,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江怀瑾找了半天,总算是泄气了:“儿臣找不到”
宋仪听到这句话,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江怀瑾见状,愣住了:“原来在那里!”
宋仪得意一笑。
有些时候,江澜夜真是不理解为何宋仪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这么有胜负欲。
但显然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瑾儿,父皇和你母后有正事要做,时辰也到了,去用膳吧。”
“好。”
他乖巧地转身走了。
宋仪看着江澜夜,一脸茫然:“什么正事啊?”
江澜夜看向她的眼眸格外幽深,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忽然站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腿不是麻了吗?朕抱你去休息。”
“诶”
一直到她被放在床榻上,看见江澜夜骤然压上来的瞬间,宋仪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支起身子就要跑,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江澜夜强行按了回去。
“江澜夜!”
她开始挣扎:“昨晚才折腾过,你让我休息一天不行吗?”
他捏住了宋仪通红的脸颊,低头堵上了她的嘴唇,另一只手开始作乱。
半晌后,宋仪整个人已经软了下来,发丝也散乱地铺在床榻上,平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江澜夜看着她这副任由采撷的模样,低低一笑:“看你今日又跑又跳的,应当是恢复的不错,方才有本事钻朕的桌子底下,现在又害羞什么?”
说罢,他顿了顿,故意打趣道:“你之前就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这件事情上,朕一向无法克制,你应该了解?”
宋仪:“.你道理一句接着一句的,无非就是想耍流氓!”
“嗯。”
他干脆地承认了。
“你!”
江澜夜毫不留情,彻底无视了她的求饶。
声音很快就沙哑了,像是猫叫一样,细弱又娇媚。
“江澜夜我今日能跑能跳,是因为你昨晚手下留情了,并非是我体力变好了!”
明明已经身处劣势,她还在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胜算。
江澜夜的声音逐渐变得慵懒低沉,就这么垂眸看着她迷乱的模样:
“嗯,所以现在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你说.什么?”
很快,宋仪就彻底无法抗议了。
入冬的时候。
宋仪一脸茫然地跟着江澜夜收拾东西,有些诧异:“去行宫?冬天去行宫啊。”
“嗯,在这里瑾儿总是黏着你,都把朕给忽视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宋仪,莫名觉得江澜夜好像有点委屈。
她不由得失笑,踮起脚圈住了他的脖颈:“跟你的皇子还要吃醋啊?”
“嗯。”
宋仪本身就是个贪玩的性子,江澜夜要带她去哪里她都愿意,何况自从有了江怀瑾之后,两人的确没有好好地亲近了,一天中江怀瑾总是会主动过来黏着他们二人。
有时候江澜夜亲她一下,江怀瑾就好奇地看。
久而久之,宋仪就不许江澜夜亲她了,江澜夜倒是觉得没什么,奈何宋仪不让。
“那好吧,我们去那边度过这个冬天,只是瑾儿会想我们的。”
“他该成长了,而且我们不会去太久的。”
宋仪扑哧一笑。
两人一早就坐着马车过去了。
到了行宫,宋仪觉得格外的自在,笑道:“等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坐在那个阁楼上看雪,好吗?”
“好。”
江澜夜难得也休息了一段时间,只是过了几天后,宋仪艰难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看着江澜夜递来的一杯温水,她哑声道:
“说好的是来这里放松的,结果倒是方便了你压榨我。”
江澜夜一脸无辜:“朕这样的确是在放松。”
宋仪:“.”
她都觉得自己快死了,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澜夜永远是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累,好几次如果不是他心疼宋仪,宋仪是真的能昏过去。
她艰难地把腿抬起来,踢了一下江澜夜:“衣冠禽兽。”
江澜夜勾唇浅笑,余光忽然瞥见窗外的景色。
窗外不知何时已悄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地洒落,殿内暖意融融,炭火烧得正旺。
江澜夜收回目光,看向身旁裹着锦被、脸颊还带着餍足后的红晕,正气鼓鼓地瞪着他的宋仪,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道:
“看,下雪了。”他的声音带着慵懒和满足,“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宋仪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