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问题越来越离谱,邓力多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冲进了电梯。
记者们紧随其后,追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不断往下跑。而苏跃则趁机脱下工人的衣服,混进了人群之中。
他笑着与一位正在报道楼层数的记者攀谈起来:“你们这行业可真不容易啊!”
记者苦笑道:“是啊,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命。东奔西跑的,劳碌命啊!”
苏跃一边与记者闲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当电梯在9层停下时,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他与记者告别后,悄悄来到了天台。从这里俯瞰下去,整个城市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而他就是那个操控棋局的棋手。
此时,邓力多已经找到了弗尔斯。他怒气冲冲地揪住弗尔斯的衣领:“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弗尔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你搞什么鬼?快放开我!”
“你别装蒜了!你就是故意找我麻烦!”邓力多气愤地喊道。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拐角处有人正在用手机偷拍这一幕,甚至还在进行直播。
弗尔斯也怒了:“谁找你麻烦了?明明是你先找我麻烦的!你拦下中情局专案组的解散令,是什么意思?”
两人互相指责着,声音越来越大。邓力多吼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参加总统大选?”
“我凭什么不能参加?就凭你的溜须拍马?还是你的阴谋诡计?你表面上和所有人都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但实际上呢?你巴不得所有人都比你差!”弗尔斯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邓力多怒目圆睁,紧紧揪住弗尔斯的衣领,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你确定你没说错话?”弗尔斯同样扯着嗓子与邓力多对峙,声音中满是质问。
“我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邓力多满心不解,自己一直勤勉尽责,如今却要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靠金钱堆砌上台的家伙指手画脚,心中愈发不满。
一想到这,邓力多的怒火便熊熊燃烧。
“还需要我明说吗?我搞的那个网站投票,你为何能高票当选,你心里没点数吗?”弗尔斯挺直脖颈,大声吼道。
“你知道?你知道就快说!”邓力多此刻已理智全无,他一向在人前保持谦逊形象,即便当初内普那般挑衅,他也未曾中计。
然而,愤怒这东西,真是不分对象,一旦上头,便难以自控。
“好,那我就说。当初是你设计将内普引荐给我,这不是你干的吗?若非你的引荐,我又怎会与内普绑在一起!邓力多,你的计谋真是高明啊!但你万万没想到吧,如今我成了总统候选人,你是不是气得要炸了!你原以为除掉了一个大敌,却没想到我如今成了你的对手!”弗尔斯嘲笑着看着邓力多失控的模样。
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邓力多如此失态。
“你们好,我们是《华府时报》的记者,非常想采访一下二位,请问你们为何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
“还有,对于邓力多先生刚才所言,我们很想听听您的详细解释。”
“关于弗尔斯先生提到的网站投票,我们也很好奇,请问是弗尔斯先生自己发布的吗?”藏匿在暗处的记者们如潮水般涌出,将他俩团团围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抱歉,我拒绝回答!”弗尔斯整理好仪容后,微笑着面对镜头。
“是拒绝回答,还是那就是不争的事实呢?”记者问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随即放下了话筒。
苏跃通过之前安装的微型监控,目睹了这一切,一切正如她所料,进展得既准确又顺利。
“快去帮忙,现在中央大楼9层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邓力多先生和弗尔斯先生都被困住了,根本脱不了身。”苏跃拨通了正在楼下等候的联邦法院特克斯先生的电话。
“你说什么?”特克斯看着手机上这个陌生的来电号码,心中疑惑不解,不知为何会接到这样的电话。不过,他与弗尔斯约定的时间确实是8点,现在都快9点了,对方还未出现,他要不要上去看看?
特克斯内心纠结不已,如果真像电话中所说,他们被记者围住了,自己现在上去也是徒劳。但他们为何会被困住呢?
媒体会曝光这件事吗?一旦他们也被控制,媒体的消息无法传出,被弗尔斯和邓力多封锁,那他就永远无法知晓弗尔斯和邓力多之间的恩怨纠葛了。
或许自己现在上去,还能有所收获呢。
想到这里,特克斯决定上楼一探究竟。
“你就不能解释一下你和内普之间的关系吗?”
“请问与中情局达成协议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特克斯刚打开电梯门,就看到十几个话筒簇拥在弗尔斯和邓力多面前,闪光灯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然而,特克斯看到这一幕却笑了。
“没人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