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还算是不卑不亢，“多谢曹叔。”

“嗯。”

曹得虎走在前头，婶子、大娘，还有毓婷默默跟在后头。

大娘们说话，交头接耳，自以为声音小，其实，那嗓门大的，恨不得震天响，至少，字字句句，曹得虎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说到了毓婷的用度，衣着……

这些，都不是毓婷现在能消费起的东西。

曹得虎深深地看了一眼毓婷，到了这时候，他已经确定百分之七八十了。

这毓家的婷婷，怕是真的走了歧路。

到了地方，曹得虎推开门，让婶子、大娘鱼贯而入。

地方许久没人住了，大娘们看着狼狈的毓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嘴上絮絮叨叨的，却已经取了洒扫工具，帮毓婷把东西收拾个八九不离十了。

“多谢。”

毓婷，也不是全然的不知好歹，人家帮了她的，她都记在心里了。

垂下眼眸，婶子大娘们，摆摆手，撤退了。

曹得虎没走，毓婷看着他，低声道：“曹叔，您还有啥话要说吗？”

“以前的事儿，我不追究了，但是，既然搬出那虎穴了，有些糊涂事儿，就不要再干了。”

糊涂事儿？

毓婷眼睫一颤。

是啊。

谁不知道，这是顶顶糊涂的事儿呢？

苦笑一声，毓婷没吭声。

曹得虎摇摇头，“你的事儿，按理说，我不应该多管，但是……”

同样是当爹的，毓婷的年纪，又跟曹甜甜相差无几。

难免的，这心里就跟着沉甸甸的，不得劲儿。

“唉，孩子啊，有些时候，歧路走错了，是能舒服一时，可，你也得为自已下半辈子着想啊。”

最重要的是……

曹得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纸，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