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益德巧计破张郃,雄风浩荡震山川(2 / 6)

酒,他姑且要满饮三杯。”

“汝比下邳相如何?”

这小兵连忙摇头,“小人怎敢比曹府君,这是酒早已经戒了,实在不敢再沾唇。”

张飞大怒,浓眉一竖,叱道:

“俺张飞敬酒,纵是大都督也要卖俺三分薄面。”

“汝这小辈,怎敢不赏脸!”

于是命人取鞭来,又令武士将那小兵按住。

挥动长鞭,登时几十鞭下去。

只打得那小兵在地上乱滚,哭爹喊娘,痛楚难当。

待鞭笞完后,那小兵已浑身是血,身无完处。

在场弟兄都是久经沙场的,但在见到此情此景之后,仍不觉心惊胆战。

于是,以田豫、陈到为首的将士,纷纷上去求情。

张飞这才住了手,将鞭子一丢,忿忿地对那小兵说道:

“俺今日饮酒,汝不饮,便打汝几十鞭子。”

“若明日还要饮酒,汝又不饮,便再汝几十鞭子。”

“如此往复,须得你肯饮酒才能罢休。”

说罢,余恨未消,回到案上继续饮酒。

至夜半时,方才散席。

张飞回至营中酣睡,忽听得帐外响动。

乃翻身坐起,是小人报田豫求见。

张飞乃将之接入帐来。

“天色已晚,国让不去睡觉,到俺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问三将军,咱们何时可以动兵?”

田豫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飞又惊又奇,道:

“国让已识我计耶?”

田豫颔首,表示一开始下令饮酒时就知道了。

“三将军倒也心狠,苦了那孝子,直打得皮开肉绽,令人看了心颤。”

田豫还不忘吐槽一句。

张飞咧嘴一笑:

“若能破了张郃军马,回头重加赏赐他便是。”

张飞虽然对不起那小兵,但他本人倒还真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是性格原因。

他骨子里就轻视低贱的人。

就是让张飞现在提剑去把那人杀了,他都不会有半点愧疚。

因为张飞还有一点神经大条,即便做了亏心事,他扭脸可能就忘了。

“我观那小兵今日受罚,心中虽然恼恨,然底气却还不足。”

“俺也正担忧此事,国让既然来了,酒也饮完了,人也打了,总得拿出个主意才好。”

田豫微一沉吟,道:

“吾遣心腹之人,密往说之,助他出寨去。”

张飞大喜,执田豫手道,“如此甚好,事若就,国让可为次功。”

于是,各自依计行事。

田豫遣心腹之人,密带膏药,前去看望今日那位被打的小兵。

这被打的弟兄,今日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鞭子,心中是积怨已极。

赶巧田豫派来之人持药到了,乃是田豫帐下一位曲长,年已五十了。

小兵慌忙起身,老曲长却将他扶住。

见他伤口颇深,乃叹道:

“张飞这厮忒也脸黑心狠,只是不饮酒,便将你打成这样子。”

“还定下军规,说是明日再不饮酒,还要再打鞭子……”

这小兵听老曲长直呼张飞其名,言语间又多提自己抱不平。

乃怀着一腔怒气,向老曲长诉苦道:

“曲长说的甚是,今日这鞭子已是痛楚难当,若明日再来,如何熬得住?”

老曲长便顺势劝道:

“今日张飞不仁,何必受他的气?”

“不妨趁着军士酒醉,今夜便去山头外投靠张郃去。”

“管教张郃领兵杀来,我与你里应外合,赚开寨门。”

“如此张飞岂能走脱?”

那小兵闻言大喜,执老曲长的手,谢道:

“诚如是,曲长当恩同再造!”

于是,从其言,在曲长的安排掩护下。

趁夜离了张飞大寨,赶去山头外投奔张郃大寨了。

寨上的青州军见一徐州士兵气喘吁吁,神气慌张,说是要来投降,便将之放入营寨。

待问明底细之后,先看押在一旁,等后张郃本人亲自进帐审问。

“禀张将军,寨外来了一个徐州军,说是有要紧之事来报将军。”

“我等不敢独断,现已将之押在营前,听候将军发落。”

“传他来见!”

少时,那名徐州兵被押来见了张郃。

不等张郃开口询问,这小兵已将张飞白日所作所为,无端鞭笞士卒的事情一一向张郃说了。

张郃蹙眉,细细打量这小兵。

果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确今日受过毒打。

只是张郃向来用兵谨慎,之前又被张飞诈了一场,不敢轻信。

于是心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