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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阔步走出,澹澹出声应道,“我就是。”
你!?
张仲景,连带着身旁同来的黄忠,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便是那位威名赫赫,名震江淮,有天下奇士之策的李子玉?”
张仲景张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怎会如此,如此……”
没有继续往下说,怕有冒犯到李翊。
李翊便顺势接话茬,笑道:
“怎会如此年少是吗?”
“昔仲尼资大圣之才,怀帝王之器,犹能敬畏后生。”
“况甘罗十二能为秦国上卿,冠军侯年未弱冠封狼居胥。”
“今翊已二十有六,比之先辈老矣,不值一哂。”
一段自嘲似的幽默式回答,帮张仲景化解了尴尬。
张仲景乃叹道:
“……山人今日知之矣!”
那边黄忠知此人便是李翊后,更为激动。
连忙拉着身旁的黄叙,过来参见。
“南阳人黄忠携吾儿黄叙,拜见恩公!”
“黄叙拜见恩公!”
父子俩齐刷刷地一跪,令李翊颇感震惊。
本身黄忠为什么会到徐州来,李翊都感到有些奇怪。
而当这父子俩,见到自己啪嗒就给跪下了,更加惊奇。
并且,李翊要是没记错的话,黄忠的儿子不是早夭吗?
看这个叫黄叙的,精神气儿很好啊,不像是有病的。
“两位先起来说话。”
李翊伸手将父子二人扶起身来,诧怪道:
“我身在徐州,与长沙、南阳并无接触,有何恩德加于两位?”
黄忠乃将事情的原委,向李翊解释了。
李翊这才明白,他给张仲景写的《伤寒杂病论》误打误撞,竟把黄忠的独子的伤寒症给治好了。
这的确算是李翊的无心之举,做了一件好事。
“能帮到黄将军,诚翊之幸事也。”
李翊拍了拍黄忠的肩膀,主动示好。
本来他只是单纯想用《伤寒杂病论》把张仲景给勾到徐州来,从而大力发展徐州的医学。
不想竟还有意外收获,把黄忠都给一并带过来了。
不过张仲景已经辞官,无所挂碍。
黄忠倒仍是刘表麾下的中郎将,名义上还是荆州将领。
“……李先生。”
张仲景走来,郑重其事地向李翊行了一礼。
“张神医不必如此,有话直说无妨。”
“不,李先生才是真正的神医。”
张仲景握住李翊的手,激动地说道,“此前先生差人送到长沙来的书札,机已见过了。”
“但总觉得书中内容不全,故不远万里赶来徐州,就是为得全书一观。”
“恳请李先生应允。”
李翊多少也能猜到张仲景来此的目的。
即命人去自己的书房将《伤寒杂病论》取来。
这是李翊凭着自己的记忆摘写的,内容依旧不全。
只是把原著当中精炼的句子给写了下来,剩下的就只能靠张仲景这个正主自己来悟了。
应该对他完成著作会有帮助。
很快,书卷取来。
张仲景当下也顾不得礼仪,迫不及待的拿在手里观看。
开篇第一句话即:
——“病有太阳阳明,有正阳阳明,有少阳阳明,何谓也?”
仅这一句话,就吸引住了张仲景的注意力……
他自幼学医,为了治愈伤寒症花费了二十余年的时间。
中间遍访名医,遍寻患者。
他觉得自己距离攻克伤寒症,就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只是偏偏缺少一个契机。
而现在这篇《伤寒杂病论》就仿佛打通了张仲景的任督二脉似的。
从前不能理解的疑难杂症,瞬间一窍通百窍,似拨云雾而见青天。
“妙,妙,妙哉!”
张仲景边看边称赞,啧啧不已。
“李先生的用词遣句实在高明,张某的医书比起李先生来,正如萤虫之光比当空之皓月。”
“……呵呵,张先生过奖了。”
而周围人对李翊会医术的事并不奇怪。
因为大伙都听说过,广陵太守陈登就曾因喜食生鱼片,而害恶疾。
李翊不但治好了他的病痛,还让他能畅食生鱼,不复为病。
这等妙手回春之术,的确堪称医学巨擘。
若非其已从政,必然也是能与华佗、张机齐名的药圣医神。
趁早张仲景看医书入迷之际,李翊赶紧将黄忠介绍给刘备。
“主公,这位黄汉升将军,勇猛非常,有百步穿杨之能。”
刘备未料想到李翊会突然举荐黄忠。
看他一眼,黄忠已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