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这……
夷使无言以对。
夷州虽得到了孙权带来的种子、农具,以及相对先进的生产技术。
但毕竟才刚刚起步,跟新生的神州相比,国力差之甚远。
见夷州使者仍在犹豫,刘永又道:
“汝主新败,需休养生息。”
“吾开放贸易,夷州物产可直入中土,岂不胜过岁岁纳贡?”
使者沉思良久,终于躬身:
“殿下思虑周全,外臣即返禀报吾主。”
三日后,
夷使携刘永密函及东夷王印绶登船返航。
临行前,刘永亲自相送。
“望仲谋勿负吾今日之情。”刘永意味深长地说。
使者郑重行礼:
“吾主必感殿下厚谊。”
“东夷与吴王,永为唇齿。”
望着远去的帆影,刘永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心腹主簿忧心忡忡地近前:
“殿下私授王号,若朝廷知晓……”
“后果不堪设想呐。”
刘永目光深邃:
“朝廷?父皇心中只有越王,何曾真正在意过我?”
他转身望向西方,“刘理在吾身后,如芒在背。”
“今得孙权为援,他日若有不测,吾亦有退路。”
“可孙权此人反复无常,恐不可轻信。”
呵呵……
刘永轻笑一声,冷声道:
“权者,互利耳。”
“今吾予他名分贸易,他供吾退路援兵。”
“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夷州宫殿内,海风透过雕花木窗,带来咸湿的气息。
孙权端坐案前,仔细听着使者的禀报。
“哦?刘永竟私授王号?”
孙权捋须沉吟,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这小子,看来野心也不小啊。”
吕范侍立一旁,闻言轻笑:
“主公,刘永私授封号,正显其心怀异志。”
“我等所求,不过与神州通商贸易,获取中土物产。”
“是否刘备册封,有何要紧?”
“借此机会,我等反可握住刘永把柄,将来必有用处。”
孙权大喜,抚掌笑道:
“子衡此言甚善!”
“刘永既敢私相授受,他日若有事,必不敢声张。”
“这东夷王的封号,孤接了!”
半月后,
三艘东夷商船抵达吴地港口,满载琉璃、珍珠等海外奇珍。
同时抵达的,还有孙权特使张温,携正式国书与刘永签订通商条约。
吴王府内,丝竹声声,盛宴正酣。
刘永与张温举杯对饮,相谈甚欢。
“东夷王嘱外臣转达:”
“东夷与吴王,永为唇齿,不相背弃。”
张温举杯道。
刘永大笑:
“善!自今日起,吴地与江东商船往来无禁,互利共赢。”
正当宴饮方酣时,忽闻门外侍从通报:
“国相诸葛瑾求见。”
刘永眉头微皱,随即恢复如常:
“请国相入席。”
诸葛瑾步入宴厅,见满座吴官与夷州使者把酒言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宴罢,诸葛瑾求见刘永于书房。
“殿下与孙权通商,为何不先奏朝廷?”
诸葛瑾直言相谏,“孙权虽败,然狼子野心未泯。”
“与之往来,恐养虎为患。”
刘永不屑道:
“……国相多虑了。”
“对外开放贸易,允许海外诸国通商,这是朝廷授予本王的特权。”
“即便是李相爷也是鼓励对外开放,顾虑海外夷国来中土贸易的。”
“本王当然有此便宜行事之权。”
“何况与东夷通商,可增国库收入。”
“惠及百姓之事,何乐而不为?”
诸葛瑾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劝道:
“孙权情况特殊,昔为仇敌,今虽称臣,其心难测。”
“殿下至少应当通禀朝廷,看朝廷作何打算。”
“然后方可与之通商。”
“否则以神州之富,使铁器、精盐、木材流入夷州。”
“保不齐孙氏将来卷土重来。”
说到这里,刘永终于忍无可忍,勃然作色道:
“国相!本王好歹也是诸侯王。”
“若连此等小事都不能自行决断,未免太过窝囊!”
“难道事事都要请示洛阳,看朝廷脸色不成?”
“那本王到底是诸侯王王,还是一州刺史?”
“殿下!”
诸葛瑾跪地恳求,“非是臣要束缚殿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