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跪拜道:
“臣等恭迎大王驾临!”
孙权扶起县令,温言道:
“卿等守土有功。”
遂命取金帛厚赏温县官员。
入城途中,
但见市井繁华,商铺林立,港口桅杆如林。
俨然东南一大都会。
孙权不禁感叹道:
“孤向重造船之业,不意温县繁华至此!”
由于温县有着天然的良港,加之孙权此前十分重视发展造船业。
便使得地处会稽东南,远离战火的温县,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宴席间,孙权问县令:
“城中存粮几何?”
县令答曰:
“府库存粮可支三月。”
“本地渔民多出海捕鱼,日获鲜鱼数以万斤计。”
孙权沉吟片刻,道:
“取半数存粮,混以鲜鱼,犒賞三军。”
周胤谏曰:
“大王,存糧可備不時之需,尽数犒軍恐……”
孙权摆手道: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
“军心不稳,纵有一座粮山又有何用?”
又密嘱周胤道:
“先饱将士,次及百官,最后才及其家眷。”
周胤心领神会道:
“臣明白,军心为先。”
次日,军中炊烟袅袅,米香鱼鲜之气弥漫全城。
将士们久饥得饱,皆欢呼万岁。
而百官及其家眷所得膳食,虽不及军队丰盛,亦足果腹。
孙权登城巡视,见汉军迟迟未至,温县富庶远超预期,不禁动心。
召张昭、阚泽等议:
“温县城坚粮足,舟楫便利。”
“孤欲暂都于此,卿等以为如何?”
张昭谏曰:
“大王,温县虽富,然距齐军太近。”
“若其大举来攻,恐难久守。”
阚泽却道:
“臣观地势,温县背山面海,确可暂据。”
“然须急修防御工事,以备不测。”
孙权遂下令:
“征发民夫,加固城防,多备擂木砲石!”
三日间,温县热火朝天。
全民都忙碌了起来。
然孙静私下面见孙权:
“大王,臣观天象,齐军不日至矣。”
“温县虽好,终非久留之地。”
“今港口舟船众多,当及早收归军用,以防万一。”
孙权悚然,问道:
“叔父之意是……?”
孙静低声道:
“请大王下诏:所有出海舟船尽归公用,渔民充作水手。”
“如此,即便城破,亦可泛海而去。”
孙权从之,即命周胤:
“收缴民间舟船,登记渔民壮丁,充入水军。”
此令一出,温县顿时哗然。
一老渔夫跪求:
“大王!小民全家靠打鱼为生,若收舟船,如断生路啊!”
周胤厉声道:
“大王有令,敢违者斩!”
遂强征舟船数百,渔民千余人。
是夜,
孙权登楼望海,但见港口舟船尽悬吴旗,俨然成水军大寨。
阚泽悄然而至:
“大王,臣闻民间怨声载道,恐非长久之策。”
孙权长叹一声:
“孤岂不知?然事急从权。”
“若温县不守,这些舟船便是江东最后的希望。”
与此同时,
陈登也率领一支汉军,循迹追至温县。
但见城郭坚固,防御森严,不禁顾左右叹道:
“孙权真枭雄也,穷途末路犹能据险而守。”
遂下令围城,却暂缓进攻。
次日,遣使至城下喊话:
“大汉征南将军陈登,奉旨讨逆。”
“吴主若肯归降,必奏请天子。”
“封侯赐爵,厚待孙氏后人。”
“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城上孙权闻言冷笑,却不动声色。
然城中百官闻之,多有心动。
是夜,竟有数名大臣欲缒城降汉,被巡夜士卒拿获。
押至孙权面前,一臣泣道:
“大王!齐军势大,温县虽坚,终难久守。”
“不若……不若……”
“不若降齐?”
孙权截口道,面色阴沉,“拖下去,暂囚别室。”
待众人退下,孙静悄然而至:
“大王莫非被齐军说动了?”
面对想要叛逃的大臣,孙权竟没有直接处置。
孙静便意识到孙权可能内心也有一丝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