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男追女不少见,女倒贴追男,其人必(6 / 7)

练水军,身体倒还硬朗,只是常念及与相爷当年共事之情。”

李翊颔首,又与陈矫对饮数杯,谈些淮南风物。

待家宴撤下,众夫人知趣告退,李翊方引陈矫至书房密谈。

烛光下,

李翊拆开信函,细读良久,面色几度变幻。

陈矫静坐一旁,目不斜视。

陈矫拱手:

“征南将军言,此事全凭相爷做主。”

“若不能成,陈家也不强求。”

“此外,陈征南另有话说——”

“江南诸事已备,只待东风。”

李翊承沉默良久,然后才缓声说道:

“有劳足下回去告诉元龙,就说……”

他略作沉吟,“就说鲈鱼甚美,李某心领了。”

陈矫眼中精光一闪,心领神会:

“下官必当转达。”

待陈矫走后。

李翊负手踱出书房,众夫人早已候在廊下。

袁莹趋前执其袖:

“夫君神色凝重,可是淮南有变?”

李翊不语,只将手中信笺递过。

众女围观,但见纸上字迹遒劲,正是陈登手笔。

其书略曰:

“子玉吾弟如晤——”

“淮南新鲈,遣快骑奉上,未审可合贤弟口味否?”

“愚兄每于寿春江畔,见渔者收网得鱼,辄忆昔年与贤弟共脍生鱼于下邳之时。”

“江风拂面,把酒言欢,此情此景,历历在目。”

“廿载光阴倏忽而过,而愚兄齿颊间,犹记当日鱼鲜之味。”

“闻贤侄治年已十八,风仪玉立,才冠京华。”

“小女瑶年方二八,虽无闭月之容,幸得愚兄亲自调教。”

“女则娴静,针织女红莫不精妙。”

“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亦颇通晓。”

“性温婉如江南烟柳,德贤淑似淮水清波。”

“吾与贤弟刎颈之交二十余载,肝胆相照。”

“若得二姓联姻,使通家之好延及后辈,岂非美事?”

“然愚兄深知贤弟处事谨慎,恐招朝议。”

“故此书仅为征询,绝无强求之意。”

“纵贤弟婉拒,愚兄亦无怨怼,弟更无须介怀。”

“只是近日颇闻朝中有劾愚兄拥兵自重者。”

“贤弟当知,元龙此心,可昭日月。”

“淮南厉兵秣马,皆为助我主早成混一之业。”

“然百年陈氏,枝叶繁茂,愚兄忝为宗主,不得不为宗族计深远。”

“贤弟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

“倘蒙不弃,此姻既可续我二人金兰之谊,亦为陈氏留转圜余地。”

“江风入牖,夜雨敲窗。”

“执笔至此,不禁怅然。”

“万望贤弟念及昔日同袍之情,慎思之。”

“兄登,顿首。”

麋贞阅罢,黛眉一蹙:

“……不想陈征南亦有此意。”

“陈家雄踞江南,我家威震京师。”

“此姻若成,岂非两全其美?”

袁莹亦道:

“陈女既通诗书,又与治儿年貌相当……”

“诸夫人只见其利,未见其害。”

李翊忽拂袖打断,“此姻于陈李两家虽好,却独伤一家。”

吕玲绮惑问,“谁家?”

“刘家。”

李翊二字出口,庭前霎时寂然。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愈发显得庭院幽深。

“今天子姓刘,天下岂非姓刘?”

“我陈李两家联合,独对刘家人不好。”

甄宓纤指紧绞罗帕:

“那……夫君意下……”

“某当入宫面圣。”

李翊整了整腰间玉带。

众女闻言色变,袁莹急扯其袖:

“夫君此时入宫?莫非是想……”

话到嘴边,已不在继续往下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翊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耽误不了多久。”

“你们安心在府上待着吧。”

话落,又对桃红吩咐道:

“更衣。”

“喏。”

桃红赶忙去取来李翊的鹤氅,为他小心翼翼披上。

下人也已经将马车备好,请李翊登车。

而就在李翊准备出门之时,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

“……相相相爷,关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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