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年已死的妻子外,他的结发之妻就两个。
一个小沛遇着的甘梅,一个在淮南娶得正妻袁瑛。
按理说,袁瑛在后宫中的地位不可撼动。
可那些新进入宫闱的妃子,却大多喜欢勾心斗角,说话藏头露尾。
这令袁瑛感到不胜其烦,只想寻个清净处待着。
而相府中的女人也不少。
她们居然能在李翊的调教下和睦相处,这的确令袁瑛感到颇为诧异。
要知道,
女人天生就对比自己更优秀的女人有敌意,这叫做雌竞。
而男人面对更优秀的男人时,反倒多是英雄惺惺相惜。
这是由社会群体结构决定的。
李翊见终于安抚好这位“皇后”了,当下也开玩笑说道:
“臣家里规矩简单——谁若搬弄是非,便罚去厨房烧火三日。”
“玲绮上次和麋贞拌嘴,被臣罚去劈柴,结果她一刀劈坏了三把斧头,从此再不敢胡闹。”
说白了,李翊每天处理政务都已经不胜其烦了。
哪里能够分出多余的精力来,处理宅斗、宫斗?
所以他一般都是能少纳就少纳,若非纳不可。
那她的品性一定要过关。
如果过不了,马上就得卷铺盖走人。
这是李翊的规矩。
谁若是妨碍他的事业,任何女人都得滚。
而刘备在面对男人时,宛若魅魔。
在面对女人时,他则也有些直男癌。
夫妻之间有矛盾,他也不愿意花时间去沟通。
其实很多时候,明明私下里交流一下,矛盾便能迎刃而解。
可就是不愿意。
当然了,考虑到古代社会的传统,也很少有男人能像李翊这样开明、主动的。
自然也就没有李翊这样和谐的家庭关系了。
吕玲绮听到夫君在编排自己,当即从车窗中探出头来,道:
“夫君在说我吗?”
“说你怎的?”
李翊佯作生气,责备道:
“你已怀胎八月,如何到处乱跑?”
“纵不替自己着想,也该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吕玲绮乃轻轻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道:
“我这孩子,定如我一样康健,夫君勿忧!”
“夫君,你也莫怪玲绮妹子,是我带她出来的。”
“都是我的错。”
袁莹当即出声,帮吕玲绮辩护。
“这当然是你的错!”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莹闻言,顿时也有些怕了。
“夫君打算怎样处置莹儿?”
“哼。”
李翊望了眼袁瑛,自知不方便明说,便道:
“回去自然是家法从事。”
因适才李翊提到家法时,让吕玲绮去烧火。
故袁瑛只道是体罚之类的。
可吕玲绮、袁莹闻得此言,竟下意识地——
一个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个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原来玲绮妹子的家法跟我不一样。”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莹姐姐的家法在那里。”
二女说完,面颊绯红。
“怎么?”
“难道你们不是一家的,怎的家法还能不一样?”
“阿姊,别说了。”
袁莹轻轻捏了捏袁瑛的胳膊,竟依偎在她怀里,害羞地躲了起来。
夫君的一些想法,真的太超前了!
……
“娘娘,未央宫到了!”
李翊翻身下马,来请皇后下车。
“一些事情,娘娘不必太过介怀。”
“陛下待您,终究是不同的。”
一顿,沉吟片刻,又道:
“待回宫后,臣亲自去劝劝陛下。”
“当真?”
“是,正好臣也有些事情需要和陛下相商。”
咯咯
车上传来袁莹银铃般的笑声。
“阿姊啊,他们男人之间,总是有很多事情想谈的。”
“谈什么?”
“自然是谈豪气纵横的事,哪像咱们聊得都是家长里短。”
袁瑛闻言一怔,忽然对李翊说道:
“丞相,有一件事困扰了本宫许久。”
“丞相是天下智者,可否为本宫解答?”
“娘娘请问。”
李翊眨巴眼睛,正色说道:
“只要是臣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扑哧……
袁瑛掩唇一笑:
“丞相倒也不必这般严肃,这不过是本宫随口一问。”
“若不好答,也可以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