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又转向袁莹说道,“姐姐,便带我一起去吧?”
袁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
“玲绮!你有孕在身,怎能乱跑?”
吕玲绮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无妨!我随父在辽东驰骋纵横,高句骊蛮子尚且不惧。”
“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袁瑛有些无奈,劝道: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万一有个闪失,丞相回来不得急死?”
吕玲绮哼了一声:
“他整天泡在工坊里,连家都不回,哪里会管我?”
袁莹哭笑不得:
“妹子莫乱说,夫君他……这不是在忙正事吗?”
吕玲绮撇嘴: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
袁莹还想再劝,吕玲绮却已经自顾自地爬上了马车,还拍了拍车辕,催促道:
“快点,再磨蹭天都亮了!”
袁瑛和袁莹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袁莹叹了口气,低声道:
“阿姊,要不……让她去吧?不然她怕是会自己偷跑出去。”
袁瑛揉了揉眉心:
“罢了,路上小心些便是。”
马车缓缓行驶在洛阳的街道上,袁莹全程紧盯着吕玲绮,生怕她有个闪失。
吕玲绮却兴致勃勃地掀开车帘,望着街景,嘴里还念叨着——
“雒阳不愧为后汉旧都,比起辽东可繁华太多了。”
“只可惜爹爹他见不着。”
袁莹忍不住笑道:
“你呀,都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跳脱。”
吕玲绮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得意道:
“我儿将来定是虎将,现在就得让他习惯颠簸!”
袁瑛莞尔:
“你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依我看,如果这孩子将来是个男孩儿,不妨便取名叫李泰吧。”
“正似妹子这般体健康泰。”
李泰?
吕玲绮略作沉吟,旋即抚掌道:
“好名!好名!”
“夫君已有三子,加上泰儿。”
“治、平、安、泰,岂非正符合新朝雅象?”
正说着,马车忽然一顿,外面传来喧哗声。
袁莹掀帘一看,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校尉见是丞相府的马车,连忙行礼:
“夫人恕罪!前方工坊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袁莹还未开口,吕玲绮已经探出头来,柳眉一竖:
“瞎了你的眼!连皇后娘娘和丞相夫人都敢拦?”
校尉吓得一哆嗦,连忙让开道路:
“末将不知娘娘驾到,罪该万死!”
校尉虽然主动请罪,却仍不肯让路。
即便他知道自己拦住的是丞相夫人,以及当朝皇后的车驾。
袁瑛见此,暗忖一个校尉都对李翊如此忠心。
甚至敢拦阻自己的车驾。
看来李翊御下的手段,远在自己夫君之上啊。
毕竟晚上刘备在未央宫处理政务时,也说了不准让外人打扰。
可当她进宫时,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拦阻。
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刘备面前,然后和他吵了一架。
袁莹并不想为难自己夫君的手下,连忙出声打圆场道:
“无妨,你们也是职责所在。”
“就先去通禀一声,就说是我与皇后来了。”
“请之拨冗一二。”
那校尉如蒙大赦,向袁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告退。
待其走远后,袁瑛这才忍不住出声调侃:
“看来,除非陛下亲来,否则我等都须通禀一声这位‘相爷’了。”
袁莹听出姐姐语气中的讥讽之意,乃出言解释道:
“阿姊此言差矣。”
“小妹今日也是沾了阿姊的光。”
“若不说皇后来,我那夫君恐也未必愿意见我。”
“若说是皇后来了,夫君必然相见。”
“看来你很了解自家的夫君啊。”
袁瑛出声调侃。
仔细想想也是,李翊是一个何等谨慎精细之人?
又岂会在知道皇后到来,从而避而不见的。
“小妹与诸多姊妹一同侍奉夫君,尚了解他的脾性。”
“而阿姊只与甘贵人共侍一夫,阿姊更是贵为皇后,独宠后宫。”
“你又是否了解自己的夫君呢?”
这句反问,直接将袁瑛愣在原地。
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不多。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当皇后,陪伴良人耕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去一生。
这主要还是因为,她自己出生豪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