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德的兴了。”
张飞闻言,顿时咧嘴笑了。
“嘿嘿,还是先生知俺老张的脾气。”
“二哥也别扫兴,来来来,一起喝。”
“今晚咱们就喝个痛快!”
就在齐军大营,举杯痛饮美酒之时。
远在虎牢关上的郭淮却眉头紧皱。
“什么?”
“到关前第一件事是杀牛宰羊,痛饮美酒?”
郭淮背着手,满脸的疑惑,“他们要做什么?”
李翊这波操作,郭淮属实没能看懂。
开战前大飨士卒虽然没错。
但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经拿下虎牢关了呢。
人道此子用兵如神,李翊又想耍什么花招?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务必严防齐人夜袭关隘。”
“遵命!”
传令兵很快将郭淮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有不少守夜的士卒发着牢骚说道:
“哼,齐人在下面吃酒喝肉,乃公却在城头喝西北风。”
“真是岂有此理!”
由于关中本来就是要放弃的,所以虎牢关能够得到物资补给自然也不多。
肉类、蛋类营养食品自然有限。
“嘿!把乃公惹急了,出关投齐去也。”
“嘘!小点儿声,你不要命了!这话被听着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怎的?死前至少让嘴上沾点儿油,免得当个饿死鬼。”
关上守军牢骚满腹,关下士兵开怀畅笑,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是,若让关上守军知道关下这帮人明日要做的事,那他们肯定笑不出来了。
更鼓三响,李翊走出大帐。
但见星河璀璨,夜风送来断续的鼾声。
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轻声自语:
“明日此时,不知几人能再见这星光……”
次日,清晨。
昨日吃的最好的士兵,一大早便被叫起了床。
众人原本以为,他们肯定要充当此次攻打虎牢关的先锋部队。
是以,每个人都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意外的是,军官们并没有让他们披甲上阵。
而是将他们聚在一起,说李相爷有事吩咐。
众人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齐聚校场。
晨光熹微,八百壮士肃立如松。
李翊按剑登台,甲叶铮然作响。
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每一张面孔。
“昨夜酒肉可足?”李翊声若寒铁。
众军齐吼:
“谢相爷赐宴!”
李翊忽振臂高呼:
“尔等可知为何独飨尔等?”
不待回应,剑指东方初阳:
“因尔等皆是我大齐锐士!虎牢关下破曹贼者,非汝辈不可!”
李翊极具演讲才能,将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说的慷慨激昂。
“昔日光武二十八骑定河北,今日吾等八百虎贲,难道攻不下一座虎牢关?”
张辽、高览等将突然非常“配合”地捶胸怒吼:
“愿为相爷效死!”
顿时群情激荡,八百人齐齐以刀击盾,轰然如雷。
李翊忽抬手止住喧哗,亲兵立时推出一具庞然巨物——木鸢。
展翼竟有丈余,牛皮蒙面在晨光中泛着金色。
“此乃墨家秘术。”
李翊抚过木鸢骨架,“今夜子时,尔等当乘此神物,自东山飞渡雄关!”
话音未落,军阵立马开始骚动起来。
“怕了?”
李翊冷笑骤变厉喝:
“抬起头!看看你们铠甲上的刀痕!哪一道不是从黄泉路上杀回来的?”
“只可惜子龙将军不在此,李某就很喜欢子龙将军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大丈夫得死于沙场者,幸也。”
“尔等何惧之有?”
话落,李翊剑锋陡转,直指虎牢:
“飞渡者,每人赏百金!先登者,官升三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八百壮士还是发出了震天的吼声。
“喏!”
众人虽然表达了决心,但对具体如何飞渡虎牢关却仍旧心存疑虑,
毕竟用木鸢飞行这种事,在军事一道用的还是太少了。
李翊翊见众军犹疑,乃出鸢架,摘叶示之。
“诸观此叶何以飘摇?因风托之也。”
“此鸢广丈余,蒙以厚革,自高临下,必若此叶乘风而行。”
众军士这才恍然,皆拜服道:
“相爷神机,非我等所及也!”
……
是夜,夜色如墨,虎牢关前忽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