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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啊你懂!
收起那些小心思,你爹我真没这般干,和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反话!”
看看!看看!还得是自己爹!口风就是严!
都到了这种程度,还是不说实话。
不过想想也对,这一次的事,干系如此之大。
特别的招人恨,那自然是一点都不能透露。
自己爹如此做才是对的。
这等大事儿,能少让一个人知道,就少让一个人知道。
亲儿子也不行。
“啊,对对对,孩儿都相信!”
李祺再一次的点头,态度变得越发的恭敬和严肃了。
“滚!!!”
李善长终于是失去了,给自己的儿子进行解释的念头。
把手朝着书房外一指,罕见的怒吼出声。
“好嘞爹!”
李祺应了一声,立刻麻溜的从书房这边离去。
还非常贴心的,把书房的门给关上。
来到外面时,又从门缝里伸进了一个头,并对着他爹竖了一个大拇指。
据说,这是最近从皇帝那里传出来的,用来称赞人的手势。
李善长见到此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伸手操起桌案上的砚台就要丢。
李祺见此,嗖的一下,忙把头缩了回去。
砰一声把门关上,一溜烟的没影了……
“嘿嘿嘿嘿……”
离开后,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心里带着无比的轻松愉悦。
一开始时,他还在担心自己爹心气太高,一直气不过空印案还有中都城的事。
表面臣服皇帝,私下里却指不定啥时候,又干出什么和皇帝做着干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见到了自己爹,不声不响间,就把海商走私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心里的这些担忧,彻底的消失了。
自己李家,今后不会被皇帝针对了。
“不是老子干的,真不是老子干的……”
李祺离开之后,李善长把砚台放下,嘴里面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
像是在给李祺解释,又像是想要说给天下人听。
只是,这话听起来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李善长整个人,都有一些生无可恋了。
这件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这般看,都觉得是自己做的。
别人又会怎么看,怎么想。
不是……这它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自己好好的在家里面坐着,啥事都没干,突然之间一口这么大的锅,就落在自己背上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底是哪个贼子,在暗害自己?!
太它娘的过分了!
……
“你把这些送出去,注意点,别被人发现了。”
胡惟庸望着他的侄子胡山,出声交代。
将几封封好的信,封交给了胡山。
胡山应了一声,将之收好,从这里退了出去。
“哦,对了。”
胡惟庸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走到门口处的胡山,又停下了脚步。
“天赐呢?最近再做什么,有没有回来?”
提及天赐这个名字时,胡惟庸脸上露出了柔情。
和之前板着脸,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胡天赐是他的亲生儿子。
胡惟庸子嗣艰难,一直到年纪老大了,才终于生了一个儿子。
那当真是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摔了。
真真正正的心肝宝贝。
从给其取个名字,叫做胡天赐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儿子有多么的关心,多么爱护。
“叔父,他……他最近在学习玩赛车。
住在了外面没回来。”
胡惟庸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开口道:“那就多想办法,给他配上最好的马,最好的车,车夫也要换上技术最好的。
别让他磕着碰着了。”
胡山听到胡惟庸的话,一时间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话说,他还以为在他将这事说给了叔父听后,叔父会立刻出声制止,不让胡天赐再接触这个事儿。
毕竟赛车可是很危险的,不仅仅是赛车的人危险,一不留神就会出现意外,弄不好就会车毁人亡。
除此之外,还容易把路上的行人这些给撞了。
哪成想,自己家叔父竟是说出这种话来。
对胡天赐可真纵容,也真让人羡慕啊!
“是。”他应了一声,从这里离去。
胡山离去了,胡惟庸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依旧带着柔情。
在这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把心思从自己儿子身上给收回来。
接着去想这一次的事。
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