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恼火!
都当官了,还要处处小心,什么都不能做,领那样低的俸禄,做着比驴子还要多的事,那这书岂不是白读了?
这官岂不是白做了?
“诸位,别骂了,骂的再多,哭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莫非,还真能把暴君骂死哭死不成?”
有人提高音量,把其余几人声音都给压下。
“仲德兄有什么好办法?莫非还有办法把暴君除去不成?”
有人收敛眼泪,望着此人询问。
这人闻言,摇头道:“我倒是想,可当今暴君手中握着大军,行事残暴,动辄杀人,残暴无度。
我等手中又无兵马,哪里能将其给除去?
动用武力,岂不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说完这话后,他忽然压低声音,对众人显得神秘的道:“对付这等暴君,自然是要扬长避短。
用咱们最擅长的办法来。”
听到这人的话,有人皱眉思索,有人却已经得到答案。
“仲德兄的意思是……用笔?”
“对,就是用笔!”
开口之人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
“论起暴力,咱们没办法和狗皇帝相抗衡。
可若是论起笔,那就不一样了。
咱们也不用多做别的,只需把这次的事情如实记载,今后找机会将之流传出去。
必能让人知暴君之残暴。
让无数人骂暴君,狠暴君。
最好是让很多泥腿子,也知道暴君做的这些残暴之事。
狗暴君不是处处说要对泥腿子好吗?
最近不想想要把那些泥腿子们,给捧到天上去吗?
那咱们就想办法,让这些贱民看到皇帝的真面目。
让这些贱民,来狠狠的痛骂狗暴君!”
听到这人的话,其余几人思索一下后,也都相继点头,面上露出了得意又阴狠的笑。
想想看,狗暴君被那些他一些想要捧起来的泥腿子们骂,厌恶,怨恨,这事情该有多美妙啊!
尤其是想到,要是这些泥腿子们骂皇帝的话,对待暴君的态度,能够传到暴君耳朵里,让暴君知道。
那事情可就更加有意思了。
狗暴君的心上,肯定会被刮出大量血淋淋的口子!
越想,心里面就越得意,越是觉得痛快。
等下几人就准备这么做了。
片刻之后,有人前来。
这人名叫刘三吾。
见到他前来后,在场的几人纷纷与他打招呼。
没办法,谁让这些人里,就数刘三吾的官最大。
打过招呼后,这些人将方才他们商议出来的办法,说与刘三吾听。
带着一些自信和期待。
尤其是出这个主意的张仲德,更是满心期许。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必然能获得刘三吾的认可。
毕竟这是目前为之,他们最好的反击手段了。
“这事,只怕有些不太行。”
刘三吾摇了摇头。
“为何不行?”
张仲德立刻出声反问,带着九分意外,还有一分的不服。
这可是他思虑了很久,自以为得计的好办法。
且不久的刚刚,还得到了在场之人的一致认同。
以为说与地位更高的刘三吾听,必然能得到刘三吾的赞赏。
哪能想到,刘三吾听到之后,居然连多余的思考都没有,直接就把自己的这个提议给否定了!
“看看这个。”
刘三吾自然听出了张仲德那点不服气的意思,此时却也没有多与之争辩的心情。
直接从袖中取出一物,塞到了张仲德手里。
张仲德下意识低头去看,发现竟然是最新一期的大明日报。
“这东西不是七天才出一期新的吗?今天距离上一期才三天,怎么就出新了?”
他疑惑出声询问。
一开口就知道,已经成为大明日报的忠实之人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张仲德,另外房间内的另外几人,也都是大明日报的忠实者。
每一期的大明日报,都绝对不会落下。
实在是这类似邸报,却又和邸报大为不同的日报,后面所刊印的、名叫施耐庵的人,所写的,太过于精彩了。
人物鲜明,情节也扣人心弦。
关键是写的还是造反的事!
虽是宋朝的,但在而今大明才建立八年,元朝才被赶走五年的时间里,去看这等书,还是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觉得刺激。
这质量奇高,看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虽然这厮不当人,每次总会在最为扣人心弦的地方停笔,引得无数人为之呵骂。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等说书先生常用的手段,确实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