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挺过分。
正值双方爭斗的紧急时刻。
在这个时候,有从江西那边传来的飞鸽传书,再正常不过。
就是不知道,这吴印又在江西那边,闹出来了什么样的么蛾子。
做了多少恶。
竟然能让江西那边,动用飞鸽传书了!
如此想著,便將这密封的小竹筒给打开,从里面取出密信。
他的心情算不上沉重。
毕竟,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江西那边,朝廷在清丈,不可能风平浪静。
但別管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不是顶天的事。
无非就是兵来將挡,水来土掩,仅此而已。
但是,在將这信打开,扫了两眼之后,胡惟庸就不这么想了。
他的神色为之骤变!
拿著密信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居然……居然人没了
居然……居然还是清丈田亩的人对自己儿子下了手,把自己儿子给杀了
当场没了命!
强烈的情绪一下子涌在心头!
“天赐!!”
呆愣愣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后,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宛若老猿泣子,杜鹃哀鸣。
格外的悲戚,夹杂著无数的情绪。
这声音响起之后,下一刻,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前来送密报的人,见到这么个情况之后为之大惊,连忙出声大喊。
並將倒地昏晕厥过去的胡惟庸扶起。
同时对於这密信,到底是什么,也格外的好奇。
怎么能让老爷,看了一眼后这么大的反应
如此想著,拿眼朝著那飘落在地的密信瞟去……
而在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之后,这人的神色,为之陡然大变。
一下子就特別的明白,为什么经歷了特別多大风大浪的相爷,在这个时候情绪波动会这么大了。
居然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原来,竟……竟然是天赐公子丟了命!
那些清丈田亩的人,不想活了吗
居然连天赐公子都敢下此毒手
要了天赐公子的命
极度的吃惊中,却还有一个特別清晰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心头。
那就是,江西那边的事,绝对不好办,要变天了。
不论是谁,胆敢对天赐公子下此毒手。
依照相爷的性子,还有相爷对天赐公子的喜爱程度,都绝对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肯定会想尽办法,给天赐公子报仇。
那些敢对天赐公子动手的人,都得死!
只死一个还不行,还要杀全家,诛九族的那种才行!
而他的喊叫声,也惊动了胡府中的一些人。
胡惟庸的夫人也赶来了。
不过,在她过来时,胡惟庸已经醒了。
並且,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里,他就將那密信,给牢牢的攥在了手里。
“不用请大夫,不用请大夫。”
胡惟庸对人出声说道:“我没事。”
“夫君,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
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操劳过多,伤了心神,所以才会如此”
在其余人都离开之后,胡夫人望著胡惟庸,满脸关切。
胡惟庸痛苦的闭上了眼,有著两行泪滑落下来。
见到这样的一幕后,胡夫人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慌。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家夫君是一个什么性格。
在不少事情上,说一声铁石心肠都不为过。
心志及其坚毅。
可结果,自己家夫君这个时候,竟然流泪了!
这已经是许多年,都没有见过的!
正如此想著,突然之间,一个特別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心中。
“夫君,天赐……天赐他……他是不是出事!”
在问这话时,声音都已经发颤了。
胡惟庸看了一眼自己家夫人,又迅速的垂下了目光,不敢和自己家夫人对视。
但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他说话,只是这么一眼,便已足够。
胡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神色骤变。
“胡惟庸!你与我说!天赐他怎么了!
天赐他怎么了
你说话啊胡惟庸!”
胡夫人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拉著胡惟庸,大声质问。
“你要急死我啊你!”
“天…天赐,他……他人没了。
他……他被那清丈田亩的人给害了。”
胡惟庸断断续续的出声说著。
他这个时候,声音確实是格外的虚弱,整个人再也不復之前那气宇轩昂的模样。
仿佛所有的精气神,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