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了,就上吊自杀了。”
朱棡闻言,再次面露疑惑的开了口。
“这事情好像也不太对。
我记得,这事国子学可是下了明文的规定,说是考核不合格的人,虽然不能再授官,让他们去当吏员。
但是,并不是说今后就不能当官了。
他们和普通的吏员不一样。
从国子学这边出去的学子,今后表现好了,在地方上考核不错,那么就可以升为官员。
今后继续进行正常的升迁任免。
只要在地方上好好干事,还是能出头的。”
“要不说吴贤弟你是个实在人呢?”
金文徴笑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
可咱们想让这些人自我了结,肯定是不可能给他们说实话。
咱们要进行合情合理的添油加醋。
去曲解。
这样才能把事儿给办了。
才能让这些人,合情合理的承受不住自我了结。
孙兄那里,就私底下告诉这赵强说,这其实都是朝廷专门这样说,糊弄人的。
实际上,被罚做吏员之后,今后就只能是吏员了,不能当官。
官和吏之间,有着天然的界限。
官就是官,吏就是吏。
再小的官,都是吏员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成为了吏,这辈子就和当官无望了。
这辈子都只能是吏。
朝廷如此说,只是为了让考核不合格的学生们,暂时放下心来。
用来安抚他们。
让他们暂时不闹事,接受这么个命运。
可实际上,都是骗着他们。
只要他们成为了吏,今后就没有办法再升官。
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小吏。
读了这么多书的他们,和那些地方上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是同一个等级,要与他们为伍。
简直是有辱斯文。
是士可杀不可辱。
与其这样暗无天日度过,反倒不如以死抗争。
家里面出了这么大的力气进行培养,眼瞅的是能当官了。
街坊四邻,亲朋好友,那也都一个个看待的眼光不一样了。
觉得你出息了。
谁能想着,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丢不丢人?
还能不能抬起头去做人?
这些事儿,想想就让人难受,不能忍。
如此一番下来,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承受不住。”
金文徴如此说着,再次喝了一口酒。
越发觉得这状元红的滋味美妙起来。
今天,可是把他给说痛快了!
朱棡看着金文徴,心里面已经想了诸多,接下来把金文徴给弄死的办法了。
可表面上却越发的自然起来了。
“金兄,高!这些办法,我之前那是想都想不到!
居然还能这样做!
这通过这些办法,确实能让这些人合情合理的死掉。
而且,还没有人能察觉。
那是再好不过。
这么说来,那薛子贵,张根硕,云初这些人,也都是如此没的?”
“对,你说的没有错,就是如此没的,”
金文徴将之全都应下。
“我们班上这里的姜涛,也快不成了。
我再和他接触接触,这姜涛三两天内应该就能自我了结了。
不过,只死这些人,力度还是远远不够。
吴贤弟你那边,也要加把劲儿了。
这次,是我们这些人的一大盛事。
这个时候出力,是给魏司业看的,也是给更上面的人看的。
朝里有人好做官,只要把这次的事给做成了。
今后我们这些人,都会升的特别的快。
这什么时候升官最快?
就是从龙之时。
要不然,当今的那诸多的国公,侯爷这些人,一个个怎么能爬这么高?
他们这些人,若非是跟着朱重八打了天下,有了从龙之功。
现在,有很多人那都是泥腿子。
甚至有很多,都已经是死在了乱世里。
现在咱们干的这事儿,也同样是如此。
虽然惊险了些,可只要做好了,那接下来升官还是很快的。
金文徴望着朱棡出声说道,面上带着一些深邃,还有一些鼓励。
“这火,要烧的旺旺的才行。
需要我等都出力。
吴贤弟想要升官,想要出息,那可不能只在边上看着。
需要也参与到这事情当中才行。
我看吴贤弟你人很不错,这才提点吴贤弟你一下。
你要把握住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错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