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人,是不是吴状元的什么远亲?”
吴伯宗这个状元姓吴,现在新派来的学丞也同样姓吴。
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吴字。
再加上吴状元,在太子殿下那边的特殊地位。
很难不让人多想。
再根据他从之前,魏司业的只言片语当中,能够得知,这次的事儿吴状元也多少会在后面出力。
就让他的心思变得活络起来。
觉得,很有可能会是吴状元出了力。
之前的学丞,虽然也能勉强算是半个自己人,但终究不如吴状元的亲眷,来的更加可靠。
而这事,又是他在那边让人去办的。
越想,就越是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我也觉得,有可能是吴状元的人。
不过,吏部那边对此知道不多。
我这边,已经让人去见吴状元了。
即便不是吴状元的人,也得让吴状元给帮忙打听出来,这人是什么来路。
太子殿下把这么一个人,给弄到这边又是什么用意。
是敌是友要分清。”
听到魏司业这样说,金文徴赞了一声,司业大人考虑周全。
不过他心里面更倾向于,这次前来的人是自己人。
毕竟这是太子殿下派遣来的。
太子殿下,心向文人人尽皆知。
被许许多多的文人志士,视作希望之所在。
即是太子殿下派来的,那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也是无妨。
毕竟到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如今各方面的事儿,都已经是做得差不多了。
火烧得旺旺的。
这种情况下,就算这新来的学丞,不是自己人也无妨。
不会影响大局。
是自己人了那再好不过,不是自己人了,也没什么事。
“这新来的学丞到了吗?
今天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
金文徴望着魏司业询问。
他最近,都忙着如何想办法引导学生,让他手下的那些学生,合情合理的去死。
想着如何给学生们施加压力。
为接下来的罢课做准备。
根本没有太多的功夫,理会其余的事儿。
魏司业摇了摇头:“还没有来。”
不过,这么一个情况正常。
毕竟吏部那边的任命下来了,并不是说当天就要上任。
吏部任文书下来,到官员上任之间,往往都会有一个时间差。
有些地方偏远了,这个时间能高达半年之久。
甚至会更长一些时间。
如今,这国子学的新学丞,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到国子学这里报到,走马上任。
也很合理。
“但愿这人能晚几天再到。”
金文徴出声说道。
弄宋讷的事情,这几天要出分晓了。
这新学丞晚几天来的话,更方便他们这里的行事。
不用去多考虑这么一个变数。
那很多事情,就会更加的好办。
“抓紧时间去做事儿吧,争取赶在这新学丞到来之前,把事情给办好。
把该做的事儿都给做了。
如此,便也能够少上很多的隐忧。”
把话给金文徴交代的差不多了,就望着金文徴如此说道。
金文徴再次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就从魏司业这里离去了。
魏司业在金文徴离开后,坐在这里进行盘算。
他现在。只盼着他们这边的弹章递上去,吏部那边的文书下来。
皇帝看到后,就能把这事通过。
如此以来,他们这边就也不用兵行险招了。
罢课这个手段,能不用就不用。
罢课确实能够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可同样也是一记虎狼之药。
实在是太猛了。
在把宋讷弄下去的同时,也很有可能会伤及自身。
万一要是让皇帝觉察到了一些什么,那这事儿,可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对于这个新学丞,他其实也没有那般的担忧。
还是那句话,这新学丞很有可能是吴状元的人。
属于自己人。
就算不是自己人,国子学这边的火,真的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来个新学丞就能灭下的。
这次的事,自己赢定了!
……
“金兄!”
金文徴离开魏司业这边,行走的路上,听到有人喊他。
转头望去,却见是教算数的吴行。
“金兄,咱们找个地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