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爷!
王承运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个从江南过来的乡巴佬,也敢三番两次的针对他。
随后,他脸上极力挤出几分对封吾卿荒谬言语的痛心疾首:
“御史台自然是陛下的一家之姓!但你这话,分明是在影射陛下纵容御史违法!”
“好一个狂妄之徒,本相岂能容你在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陛下?”
“王相!”
楚奕声音陡然拔高,清朗却寒气逼人。
“拉陛下下水这招太过拙劣了,御史台的那群御史是人是鬼,一查便见分晓!”
“来人!速将封御史所指的卷宗,即刻呈上来!”
王承运喉结滚动了一下,袖子里的拳头捏得咔吧作响,楚奕这小畜生竟敢当众撕破脸!
好好好,那就等着瞧吧!
很快。
禁军士兵捧着一堆卷宗迅速呈上。
楚奕随手抓起最上面的几份,只是草草一扫,脸色便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抬眼,视线如冰锥般刺向那位张御史。
“张御史,安兴二十七年同州官银失窃案,这卷宗上写的朱批是案发子时三刻。”
“可上面还写着,此时嫌犯却是在城南酒楼与十二人宴饮,有掌柜及宾客联名画押为证。”
“嫌犯既然有着不在场的明确证据,为何还要定他的罪?”
张御史脸色一僵,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当年这个案子,他心中有鬼,所以只能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勉强笑道:
“这不可能,许是抄录吏员将时间抄错了。”
“既然这嫌疑犯都出现在卷宗上了,那犯罪者肯定是他,不可能存在虚假。”
这他娘的说的是一个屁话啊!
不过楚奕并没有继续揪着这个不放,反而又冷冷问道:“但官银当晚被盗,早上就抓到嫌犯,偏偏他又在拘捕时被杀。”
“张御史,怎么这么巧啊?”
“你,能解释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