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墙壁攀爬而上时,我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
我记得,之前我也曾做过类似的事。
想起来了。
当初,我为了警告白乐乐,也翻过白乐乐家的墙。
现在,轮到白菲菲了。
真是姐妹俩,一个都没放过。
但两次经历,目的不同。
上一次,我是为了警告白乐乐。
这一次,我是携带善意而来。
爬到白菲菲的房间外,我推开了窗户,拉开窗帘。
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房间里没开顶灯,只有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显得昏黄。
柔软的大床上,白菲菲披头散发,缩在角落里,屈膝抱着腿,下巴放在腿上,双眼无神。
那红肿的眼眶,说明她哭过一场。
这场面,简直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眼里闪过刹那的凌厉,身体也微微紧绷。
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反应。
直到她看清我的脸。
她的眼里闪过刹那的惊喜,却又迅速消失,而后被慌乱充斥。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默默看着我。
四目相对,只剩沉默。
我想翻窗入内。
可就是这一个动作,让她的神色迅速紧绷。
她对我充满了戒备。
费了好一番功夫,我们终于见面。
但我知道,我们现在没有聊天的可能。
她现在,还对我保留着戒备。
我没有生气,更没有失望,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向她展示手里的盒子。
“我知道,你依旧不相信我,但我想说,至少这一次,我从未对你抱有什么目的,想帮你的心情很纯粹。”
我并未反驳之前的数次交集,我都抱有其他目的。
“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这是给你的礼物,别多想,好好睡一觉吧。”
我随手一抛,将礼物盒丢到她的床上。
她静止了好一会儿,终于伸手,将盒子拿起,拿出里面的发夹。
看着手里的东西,她一阵失神。
我将她房间的窗帘拉好,又关上窗,原路返回。
这一趟,没什么结果。
但我并不后悔。
至少看到了她的状态,也送出了礼物。
我回了家,大海已经走了,屋子也被收拾干净。
听到动静,隔壁的门开了。
贝贝露出小脑袋:“哥,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
她好奇的问:“情况怎么样?”
我回道:“回去睡你的觉!”
“哦。”
贝贝皱了一下鼻子,缩回脑袋,轻轻关上门。
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同样睡了下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直到傍晚。
我先是安排大海去跟着张丽,又带上贝贝,去了闲雅茶室。
这地方可不好找,它不在城市里,几乎到了郊外,很偏僻。
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地儿。
得亏瘦猴心细,给我发了准确的位置。
到了地儿,报上包厢号,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进了屋。
包厢里空空荡荡,此时对方还没到。
我推开窗,打量起这家茶室。
说是茶室,其实是茶楼,还是很复古的茶楼,整体是三山围一水的格局。
在招待客人的三面小楼外,最后一面,乃是一个戏台,好似一个小厅。
此刻,戏台上正有人在唱曲儿,咿咿呀呀,曲调悦耳。
四方楼上,隔着一截就摆放了一张八仙桌,上面装满了瓜果糕点。
不少桌子已经围坐了人。
台上唱到动听处,立马有人叫好。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百十年前。
我收回视线,默默喝起茶,沉着以待。
跟着四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这些东西,我都见过。
倒是贝贝,显得很是好奇,探头探脑的不断往外张望。
她出自索命门,那是一个传承极为源远流长的组织。
可她每天都在经受严格的训练,压根没见过这种场面,现在对什么事儿,都看得有滋有味。
可惜,新鲜劲马上过去了。
她才二十来岁,对戏曲这种老派活动还是有些接受不来。
她缩回身体,关上窗户,忍不住问:“哥,时间快到了,猴哥怎么还不来?不会出问题了吧?”
我解释说:“瘦猴这次是中间人,只搭桥牵线,不会露面?”
贝贝不解:“为什么?”
我说:“走山犬,靠的就是搜集消息的本事。他们接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