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旗没了,我的旗没啦!”
夜巡结束,洗漱完回到宿舍。
刚关上门,张伟就一头扑倒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仪仗队的执旗手可是排面,是焦点,是灵魂。
几个月前就来到这,流了这么多汗,付出这么多辛苦,结果这位置说被人拿走就拿走了。
这位置可是他好不容易从人家手里拿下来的,现在就这么以同样的方式被挤下去,他难受啊。
果然,出来踢正步,迟早都要还的!
队友们赶紧上来安慰他。
“别哭了,虽然你已经够努力了,但人家确实更有天赋。”
听到这些,张伟更难受了,让你们安慰我,没让你们暴击我啊。
他坐起身,冲着一帮人问:“你们真觉得他走的比我好?说实话,凭良心说?”
众人互相看看,很是尴尬:“不光比你走得好,还比你帅,职务比你高,人还谦虚,而且.......”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张伟捂着心口,不想再听下去了。
果然,爱会消失;果然,感情会变淡。
咱们这么久的战友情,一天时间就被这个新来的秦正委击个粉碎。
张伟自我调整心态,重新振作:“明天开始我要加倍努力,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要告诉所有人,我要把失去的给拿回来!”
“我觉得,你还是想看看吧。”
踏踏踏......
这时,有人掏出手机,将白天侯海丰总指挥拍摄的训练视频照片给他看。
看到画面里,秦风铿锵有力的队列动作,坚毅凌厉的眼神,还有红旗随风飞舞时的飒爽英姿。
张伟刚提起的自信心,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这尼玛,走的是真好,是比我漂亮!”
同伴安慰:“你也别这么想,虽然你没他走得好,但至少你比人家多吃了很多苦,多流了很多汗。”
“不会安慰,就别瞎安慰......”
“最主要的点在哪,你知道吗?”
“在哪儿?”
“我感觉,这个首长身上有一股,一股.......”
同伴张牙舞爪的比划半天,都没能找到形容词,还是其他人在边上提醒。
“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就是你一看到他,你就感觉这是大领导。”
“就像之前,咱们接受司令员检阅,接受高级领导时的那种状态。”
“就这么打比方,从咱仪仗队里走出了一个将军,然后他再回过头来执旗带队伍,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勾勒描绘出了一个相对立体的画面。
甚至有人去找过后勤的胡上尉,专门了解了一些情况。
除此之外,秦风在军网上公开的信息有很多。
光是他们能够查阅到,能够被公开的事迹,就已经足够让人惊心动魄。
而当张伟听完这些,内心反倒是得到了一些平静和慰藉,并用自嘲语气叹气道。
“算了,不然我就站在第二排吧,能露个脸就行了。”
“不是,哥们儿,你站第二排,那第二排是不是得有个往后挪挪?”
“当然了!”
张伟昂着脑袋,神气活现:“我抢不过秦首长,还抢不过你们吗?”
同伴瞬间眼睛瞪的像铜铃,直接给他按在床上就是一顿爆锤。
另一头的秦风也刚洗漱完回到宿舍,瞧见武进和祁猛二人正满脸痛苦的在床上磨水泡。
他俩闲着没事,今天也跟在预备役队伍里练了一天,就这一天下来直接给他们脚都快干废。
秦风把碘酒递给他们:“一会儿碘酒消个毒,鞋碗里垫点儿卫生纸,走路就没那么疼了。”
祁猛伸手接过,吐槽道:“上军校以后,很长一阵没高强度训练过,突然一下子强度拉上来,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武进感慨道:“平时看着仪仗队风光无限,总在阅兵式上露脸,没想到训练强度这么大。光是踢正步,就差点没给咱两条腿踢废了......”
秦风虽然没二人这么夸张,但一天走下来,多少还是有点儿酸痛的。
他活动活动脚踝,开口说:“当兵的,都不容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背后付出的汗水是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虽然都是当兵,但不同兵种之间还是存在一些专业壁垒的。
有人总是瞧不起这个兵种,瞧不起那个兵种,但殊不知任何一个兵种做到极致都很艰难。
不论仪仗队,还是国旗班,都是排面担当,他们努力训练不仅是为国家增光添彩,也是在为三军将士增添荣耀。
为什么许多人想到军人,脑袋里出现的第一印象就是蓝绿白三色军人手握钢枪的挺拔身姿。
这和人家的辛苦付出,有非常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