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事。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房海轻笑:“莫看那杨氏哭闹的厉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宋震绝对不无辜。”
纪诚也笑了笑:“那宋云,当时应是被打的不轻,怎地还有力气从宋震头上拽下来头发,宋震身边可是有四个护卫。”
“便是真拽下头发,又怎会当着宋震的面塞入口中?那宋震虽愚蠢,却也不至于看着这一幕,还不知将头发掏出来吧?”
“那宋家幼子倒是好手段,想要杀掉的仇人死了两个,自己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是我们几家那些蠢材也被牵连了进去。”
如若不是如此,一旦杨家施压,不得不仔细调查的话,谁知道会查出来什么东西?
“虽是冒险了一点,也颇多漏洞,手段看似稚嫩,却也恰好拿捏了我等的死穴,被人利用的感觉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那你还能怎样,洛玉衡那护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还敢去将那宋言打一顿?你敢动宋言一根手指头,洛玉衡就敢让你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这种不按道理办事儿的女人,最是麻烦啊!幸好陛下虽是其一母同胞的兄长,却也算是个讲规矩的,不然的话……咳咳……”
“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回头好好约束一下那些臭小子,机灵点,莫要被人一挑拨便热血上头,这要是入了官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呵呵,房兄说的是……不过,房兄该不会是对洛玉衡余情未了吧,这般偏帮?”
“莫要胡说,莫要胡说,若是让家里那母老虎听到,少不得要被扒了一层皮。”
众人便是一阵哄笑。
这房海,虽然是房家嫡子,又是国公之子,父亲又是当朝尚书令,名副其实的宰辅,可偏生是个怕老婆的。
便是下属,偶尔也会调侃一番。
“那宋国公也是个蠢的,这幼子如此心机,便是庶出无法继承爵位,只消少时好生对待,又怎会不感念恩德,又才气惊人,若是科举不说状元,入得金殿当是不难,未必不能成为国公府一大助力,他这一支也算是起来了,可惜,可惜……”
“确是才气惊人,呵呵,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倒是让我想起了求赐婚失败的时候。”
“我倒是更喜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一句。”
“才气是有,傲气更甚,为赋新词强说愁,简直瞧不起天下读书人嘛。”
“我更奇怪,那一句却道天凉好个秋他是怎地写出来的?不过十六的年纪,怎能写出如此苍凉,甚至有些悲壮的句子?”
不知怎滴,话题又转到了诗词上,便是心中对宋言利用自家那几个蠢儿子有所不满,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两首词,当真不错。整个宁国,莫说是那些少年,便是当世大儒只怕都写不出这般佳作,说一句松州第一才子,绝不过分。听说现在松州城内的青楼已经放出话来,宋言上门便是点了十个姑娘也不收钱,只要能留下一首诗词即可。
“不不不,要说奇怪,我倒是更奇怪那宋言现在可是住在洛府,岳母洛玉衡,小姨子洛天衣皆是国色天香,便是身边婢子也是如花似玉,那洛天璇虽不现于人前,想来也是不差的……所以,小蘋究竟是谁?”
“能让这松州第一才子念念不忘?”
“现在松州府七家青楼,已经有了七个叫小蘋的姑娘,却不知是哪一位。”
宋国公府。
杨思瑶眉头微蹙,她的面前摆着一封书信。
最近这半月,她的日子并不好过,随着宋震入狱杨家计划落空,也就她现在是在国公府,不然免不了一番训斥。
其实,这些她并不是很在乎,莫说只是训斥自小到大受到的欺凌又何曾少了?与之相比几句训斥不值一提,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妹妹,却是不知又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妹妹从杨家带走。
那是禽兽遍布的地方,妹妹不能一直留在那里。
杨思瑶也不是个笨的,复盘几次之后也便明白了,是宋言那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利用她的手除掉了宋云,又解决了宋震,杨家在国公府二十多年的投入算是失败了。按说宋震入狱,她继续留在国公府已无用处,杨家应该会选择将她召回;对于破坏了杨家安排的宋言,杨家应该也不会放过。
可这半月,却是相当平静。
直至今日收到这封书信,杨思瑶方才明白。杨家并不是没有安排人,实际上前前后后杨家总共安排了十七个高手,其中实力最强的为七品武者,有三人,最弱的也有五品实力。
可十七个高手,刚踏入宁平甚至没来得及找到自己,便死了。
而这封书信中,也给杨思瑶安排了一个新的任务:
接近宋言。
以媚术,将其控制。
原本杨思瑶觉得,杨家新的任务应是让她引诱宋淮,将杨家二三十年前的布置重新再来一遍。
在杨家八子中,宋淮年龄最小,最容易操纵,没想到目标却是宋言。
蠢货,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