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好提起。”
“现在既然你也相中了天衣,我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
“当然,你也万万不能因为天衣冷落了天璇,这辈子天璇已经很苦了,还有这件事也必须要天衣自己同意才行,你可不能强迫。”
宋言无语,我也得有强迫的本钱才行吧。
一个九品武者,一个六品菜鸡。
究竟是谁强迫谁呀?
这时候的洛玉衡就像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好似生怕宋言一个没做好,不但不能将洛天衣娶回家,还要惹得姐姐不快,那就是糟糕透顶。
“在正式成婚之前,你们两个都要给我老实着,莫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有呀,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一下天璇,天璇也同意了才行。”
“不管怎么说,天璇也是正妻,是大妇,虽说为自家丈夫纳妾本就是大妇该做的事情,但无论怎样也必须要知会一声,这是对大妇应有的敬重。”
让妻子给丈夫找妾室,听起来似是有些离谱,可在这个时代却是再正常不过。甚至说豪门大户中的大妇,若是给丈夫找的妾室少了,不够优秀,甚至会被安上一个善妒的罪名。
“对了。”洛玉衡似是想到了什么,伸出一根修长葱白的手指,在宋言脑门上戳了一下:“我家就四个闺女,已经被你给祸害了两个,你可不许再打青衣,彩衣的主意,不能全都给你霍霍了。”
宋言脑门上便是一层黑线。
瞧瞧这话说的,什么叫祸害?多难听?你还不如说糟蹋呢,好歹还更直白一点。
再者说了,洛青衣,洛彩衣,一对儿小萝莉,今年才十一岁啊……咱至于那么禽兽吗?
十一岁,莫说是现代社会了,便是在这古代,也是相当炸裂的好吧?
洛玉衡絮絮叨叨的说着,宋言就安安静静的听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洛玉衡似是感觉疲惫,慵懒的伸了伸腰肢,打了个哈欠:“行了,具体的安排明日再谈吧,今日也累了,你且回去好生休息。”
点了点头,宋言这才离去。
洛玉衡便立于门口,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默默的注视着宋言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黑暗,洛玉衡缓缓合上房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她行至桌边坐下,双臂伸直,螓首压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苦闷。
她不喜欢算计。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都喜欢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活着,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肮脏。
洛玉衡觉得那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会折寿的。
可就是这样的自己,现在也不得不开始算计,算计的还是她最宠的女婿。
天璇,天衣两个,应是能拴住言儿的心吧?
天璇因着从小服用了太多药物的缘故,伤了根基,这辈子很难怀孕,洛玉衡能感觉到,宋言对天璇是很喜欢的……可是啊,女人总是要有一个孩子傍身的吧?纵然现在宋言很喜欢天璇,可是将来呢?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在这个传宗接代极为重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一个没有孩子的大妇,又能得多久宠爱?
若是再加上天衣,应是能给宋言留下一个孩子的。
孩子便是牵绊。
宋言会有许多女人,天璇天衣若是能相互扶持,于言儿的后宅之中无论何时应是都有一席之地的。
洛玉衡自嘲的笑了笑,她有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的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坏女人。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多少有些无耻,可她就是想要将宋言牢牢的捆绑在洛家之上,束缚在身旁,一家人就是不想分开。说起来,两个郡主嫁给同一个人,多少是有些失了体面,可现在的宁国,现在的洛家,又有什么资格去在意那许多?她想做的,不过只是尽可能留存洛家的血脉,尽可能想让她在意的人活下来而已。
说起来,也幸好言儿相中了天衣,很早之前也察觉到天衣对这个姐夫似是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两人凑在一起倒也合适,不然恐怕就是在作孽了。
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一张姣好的脸时而痛苦,时而挣扎,时而还会流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滋味,没有人知道洛玉衡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树,摇晃了一下。
叶片哗啦哗啦。
刚离开洛玉衡卧房的宋言便抬眸望去,树后面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许是风吹的吧。
毛毛细雨扑打在脸上,身上,却是连衣服都无法浸湿,只是那股凉意却是透过布料中的缝隙,渗透到衣服里面。
凉飕飕的。
宋言的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似是感觉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浮现出了一层寒栗。
缩了缩肩膀,宋言便忙冲着卧房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卧房里面亮着灯。
推开门便瞧见洛天璇安静的坐在桌边,白皙的小手支撑着下巴,眼帘垂落,显然是有些困了,却并未入睡,宋言很快便关上了房门,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