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至于杨妙清,还有没有给宋鸿涛戴其他绿帽子,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想一想也明白,身为男人,又有谁能允许自己的脑袋上绿油油的呢?”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宋鸿涛曾经和杨妙清有多恩爱,知晓真相之后就有多憎恨。”
“只是杨妙清已经死啦。”
“便是再憎恨,也没办法寻到杨妙清去报仇,甚至为了维持国公的体面,还要好生将杨妙清下葬,总不能再将杨妙清从坟堆里面拖出来鞭尸吧?”
“心里的郁结,发泄不出去,人就容易变态。”
“他不能找杨妙清发泄,便只能将这些怨恨发泄在杨妙清的儿子头上。”
宋言侃侃而谈。
每说一句,宋律的面色就阴沉几分,他不愿意相信宋言说的话,可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却是不断告诉他,宋言说的都是真的。
“我承认,宋震和杨妙清是我杀的,但……你以为这里面就没有宋鸿涛的默许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个人躲在后面,维持着可怜巴巴的自尊和体面。越是想要维持自尊,就越是容易感受到自卑,只是简简单单把你给杀了,已经满足不了宋鸿涛,所以他将你囚禁在这小院里,想要看着你一点点走向绝望,然后在绝望中灭亡。”
宋律身子又是一颤。
“对了,你失足落水,这才变成了现在的半废人模样……只是,当真是失足吗?”
嗡。
宋律瞳孔忽然瞪大,便是呼吸都有些急促,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怨恨。
“宋鸿涛恨你入骨,便是我有办法将你从国公府带出去,可是然后呢,你能活得下去吗?”
“宋鸿涛会让你逃走吗?”
“你还不知道宋鸿涛最近雇佣了大量武者吧,你以为那些武者是用来对付谁的?”
宋言的声音飘忽不定。
如同鬼魅,又仿佛恶魔在耳畔低语。
一把锐利的匕首从袖口中滑落,落于掌心。
“好好想想吧,究竟怎样才能活下去。”
匕首于掌心中旋转一圈,旋即嗤的一声飞了出去,扎在树干之上,嗡嗡作响。
“待会儿,国公府可能会乱起来。”
丢下一句话,宋言转身离去。
小院中,徒留宋律一人,静静的看着树干上的匕首发呆,眸子深处时而恐惧,时而疯狂。
他不清楚宋言所说的国公府要乱起来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他能想到,今日夜里国公府定然有大事要发生。
抬头望了望。
漆黑的夜空。
熟悉的路,仿佛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囚笼。
可宋言说的话,却仿佛勾魂夺魄的魔音,不断在宋律的耳畔回响,约摸过去了几息时间,宋律抿了抿唇,在那几个护院重新围过来之前缓缓将房门关上。跛着一条腿,缓慢又坚定的在院子里挪动着身子,寻找着能够塞进嘴巴,用来果腹的食物。
总是要恢复一些体力的。
……
与此同时,宋言也刚离开后宅。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低着头急匆匆的自前方走来。
那是个女人,身段娇小。
身上似是用了什么香粉,有种淡淡的荷花般的香味。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很是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地面,一不小心被地上一块凸起的鹅卵石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冲着前方倒了过去。
宋言眼角微微挑了挑,上前一步,捉住女人的肩膀。
是林向晚。
这时候的林向晚,应该还在坐月子。
坐月子期间,是不能随意串门的,据说会带去灾祸和霉运,但只是在自己家里走一走,倒是没太大问题。
小手于胸口轻轻拍着,林向晚小脸儿有些发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过去了几息这才恢复过来:“九少爷,终于找到您啦,您回国公府怎地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姨娘也好多做一点准备。”
宋言只是微微颔首:“不过只是返回平阳途中路过罢了,也不会在国公府停留太长时间,倒是用不着麻烦。”
“那怎么行?”林向晚柔柔的笑了:“九少爷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时日,老爷可是想您想的很呢,听到您回来,老爷可高兴了。九少爷快些去吧,老爷已经在客堂等了许久,一直不见你的身影,这才晓得你来了后院。”
两人又简单寒暄了两句,林向晚问了问宋言有没有什么忌口的,然后福身一礼,便转身离去。
眼看四下无人,宋言这才松开手指,掌心中赫然是卷成一条的纸团。
“晚宴,摔杯为号。”
“五虎断魂门。”
“八品武者,三个。”
宋言笑笑,手指手指一撮,白纸迅速化作细碎的粉末,随风而逝:“紫玉,可知道五虎断魂门?”
刚刚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