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将备用的战刀丢给了宋言。
刀鞘都来不及取下,迎着头顶上空便挡了过去,咔嚓声响,刀鞘瞬间破碎,打磨的极为锐利的刀刃重重劈砍在钢刀的刀背之上。
两把砍刀应声崩断。
没办法,材料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那两个武者拿着断刀,一时间都愣住了,显然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便在这时,两把战刀从宋言左右两侧腰间刺了过来。
噗嗤!
噗嗤。
战刀刺进去半截,顺势一划拉。
肚子上便被切出一个破洞,内脏哗啦啦的往外流。
士兵之间是讲究配合的,一旦有机会那就绝对不会放过。
破空疾响。
左侧的方向,一根索命长枪直奔宋言的脖子,饶是宋言对肉身极为自信,可面对这种猛烈的攻击,也是不敢用肉身硬抗的,身子绝对会被直接洞穿一个窟窿,便在这时,又是啪的一声,却是纳赫托娅甩出一条长鞭。
纳赫托娅并没有习武,但常年生活在海西草原那种地方,狩猎,搏斗也是不在话下,长鞭迅速缠绕在枪身上,用力一扯,枪头的方向便不免偏移,便是那武者脚下也是一个趔趄,宋言双手已经推着刀背,强行改变手中武器的方向。
嗤。
刀身便卡在了武者的脖子上,瞬间将脖子给切开一半。
说不上,究竟是宋言砍过去的,还是他主动撞上来的。
喉管之上,鲜血狂喷。
那武者脖子还在下意识的蠕动,下意识抬手想要堵住脖子上的伤口,可一股股殷红,却是不受控制的顺着手指缝涌出,噗通一声,身子便摔在了地上,做着生命最后的挣扎。
这是第四个。
浓郁的血腥气刺激着宋言的神经。
砰砰砰砰。
像是打铁一般的巨大声响,随着金铁相交的火星,爆开在暗沟之中。
陶制管道,噼里啪啦的破裂,碎屑飞舞。
便是那一根根巨大的木头柱子,也经常遭受重击,偶尔之间,一道身影便倒飞而出,轰然撞击在柱子之上,本就是拼接而成的柱子,根本承受不起这般来自侧面的冲击,霎时间轰然坍塌。
宋言和十个黑甲士已然形成了一个军阵,狂刀乱舞,旋转之间便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而宋言便是这个军阵最锋锐的尖刀和最厚重的盾牌,承受着最凶猛的攻击。
就在这时,从侧面冲出了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手持一把巨大铁锤,照着宋言的脑袋便砸了下来,一旁的位置一个士兵抬起钢刀试图拦住,但只听到砰的一声,钢刀瞬间被震飞,直接扎进了头顶的陶管,破碎的陶制碎片混合着泥土簌簌而落。
那士兵脸上闪过一抹痛楚,手臂骨折,身子迅速后退一步,另一个同伴便连忙上前,填补了空缺,抬手便是一支军用弩,嗤的一声射进了壮汉的咽喉,整个脖子都被直接洞穿,弩箭从后颈钻出。
这壮汉是有几分本事的。
身子踉踉跄跄的后退。
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宋言这些人,眼神中充斥着不堪,似是在控诉这些人的无耻。
明明是武者之间的对决,居然出动军用弩……不要脸。
可惜,说不出话了,喉咙里发出一阵赫赫赫的声音,壮硕的身子终究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砸在了地上。
这是第二十七个。
巨大的铁锤,也从半空中落下,还不等掉在地上的时候便被宋言稳稳当当的抓在手里,旋即用力横扫。
嗡。
卷起的空气,带出呼号的风。
铁锤的分量摆在那儿,再加上宋言那堪称夸张的蛮力。
一时间,居然将冲上来的敌人齐齐逼退了两步,没办法,那大铁锤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完全不用怀疑,不管是谁哪怕脑壳稍微擦到一点点,整个脑袋都要瞬间碎掉。
眼看着拥挤在一起的武者,宋言心头涌现出一股恶意。
若是将怀里揣着的两根震天雷丢出去,绝对能一炸一大片。
只是看了看这里的客观条件,宋言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开玩笑,就这暗沟,挨上两枚震天雷,指不定就要塌陷,他现在才十六,还不想那么快入土。
趁着这个机会,几个黑甲士,齐齐换上军用弩,便是一轮齐射。
虽然有几根弩箭被挡住,却也放到了三四个人。
粘稠的鲜血自身体中汩汩而出,汇集在一起,好似化作一条猩红的河,不知何时开始,脚掌踩踏在地面,居然已经能听到啪嚓啪嚓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汇聚在一起,封锁在这鬼洞之中,无法散开,显得格外浓郁,乃至于眼前似是都笼罩着一层微红的浅雾。
其他四个方向,不似宋言这边多少还算是有来有回,那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人群依旧密密麻麻,毕竟八百多人,便是站着不动让人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杀光的……可再密集的人群,花怜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