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若是你真对那王妃做了什么事情,多半便会成为旁人攻讦你的目标,什么僭越的帽子,便是我也不好处理。”
“不过,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盯上那王妃了”
宋言倒是没有否认:“是。”
宁和帝眉头一皱,倒也没有斥责,只是问道:“为何”自家闺女的情况宁和帝是很清楚的,身子已经康复,只是常年受病痛折磨,终究是伤了根基,这辈子许是都很难有孕,这样的情况下,宋言找其他女子,倒也是能接受,但他总感觉宋言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
毕竟,美人什么的,中原最是不缺。
“她知道,海西草原上有一座小型金矿。”
宁和帝身子本能坐直,下意识后仰:
“分我一半。”
“海西那地方冰天雪地,开采起来难度极大,开采的消耗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宋言便摇头:“那金矿我也没去看过,说不得开采出来的金子还不够我的销,最多两成。”
“三成。”
“成交。”
言语间便将金矿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三成不少了,毕竟这金矿可是用不着宁和帝出一点力气。
还是那句话,手里有兵,就有点底气。
“孙灏接任平阳刺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宁和帝又问道,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想到未来有金子入账,他的脸上便有点开心。
“无妨,平阳那边有娘亲坐镇,不会出什么问题,至于那孙灏,就算是没有半路被杀,顺利到了平阳府,也是影响不了娘亲的。”宋言笑笑,对步雨的办事能力,宋言还是很相信的,只是也不见步雨来到东陵,不知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便有些担心。
宁和帝眼睛眯了一下,他听出了宋言话里的意思,白鹭书院那边显然是小看了宋言的胆大和狠辣程度,那孙灏也算是白鹭书院悉心培养出来的人,怕是要折损在路上了:“如此也好,你便暂且在东陵城待上一段时日,过段时间,我会让你返回平阳的,放心,具体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先参加科举,有了功名之后,我便安排你做东陵府尹,到时候你便狠狠去折腾那些权贵的子嗣,等到人人怨声载道的时候,我再将你调出去,估摸着谁都不会拒绝了。”
宋言不语,饮着茶。
宁和帝虽然手段看似平和,可实际上一举一动也都不是那般简单。
东陵府尹,管理东陵城的大小事物,这是一个极为得罪人的差事,就像是清朝的顺天府尹,时不时就要流放宁古塔的那种。
折腾权贵,文官的子嗣,闹得整个东陵城鸡飞狗跳的时候,再将自己调出东陵,阻力的确是要小不少,但同样也让自己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权贵圈子,成为了所有大人物的眼中钉。
如此,他所能依靠的,便只有眼前的皇帝。
同时他闹出来的事情,还能吸引杨家和白鹭书院的目标,算是抛出来的一个靶子。有些事情做了,便会留下线索,而这些线索或许就会成为宁和帝铲除敌对势力的刀。
或许是觉得,宋言身边有洛天衣保护,一般的小手段对他没用,所以才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吧。
这样想着,宋言笑笑:“说起东陵府尹,我估摸着,今天下了朝,应该就会有人到府衙告我。”
宁和帝好奇,宋言到东陵不过一日时间,莫非又惹出什么事情了
“谁”
“安宁侯!”
“为何”
“他老婆和儿子死了。”
“你杀的”
宋言摇头:“他自己。”
宁和帝愈发好奇:“为何”
“大抵,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亲儿子吧。”
宋言第一次发现,这位陛下似乎也有点八卦,听到这话便甚是好奇,仔细询问了一下细节,许是从安宁侯的悲惨中获得了一些安慰,面色看起来都红润了一点。
宁和帝又询问了一些洛玉衡,洛天璇,洛天枢几人的事情,知晓洛家人过的都还不错,脸上便是和煦的笑。
不知不觉,午时已过了。
宁和帝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身为皇帝终究是不能出来太久,这样的宁静,于他来说便是一种奢望,叹了口气,宁和帝起了身:“天璇是朕的长女,许是无法接受女真族那王妃,可能会闹些小脾气,你多宽慰着,莫要跟她斤斤计较,若是因着那纳赫托娅发生了矛盾,你便让着她一点。”
宋言愕然。
闹小脾气
斤斤计较
跟他其他的女人发生矛盾
这是洛天璇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于玉衡她们,亏欠甚多,玉衡虽然算不得你真正的岳母,但叫一声姑姑,总是没问题的,辽东苦寒,以后你多照看着些,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宁和帝便叮嘱着:“天衣那丫头,脾气也是有点倔,现在也二十了吧,是时候寻个婆家了,你若是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