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虽然算不得笨蛋,但终究是个武人,在计谋这方面跟这两个家伙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冒然卷入这兄弟两个的冲突,会不会不太妙
宋哲微微吐了口气,笑语吟吟:“你刚刚说,你来了,我就要死了”
“倒是有几分傲气。”
“只是,傲气是要靠实力支撑的,你那点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我倒是要看看,在这东陵城,你究竟要如何杀了我。”
“我亲爱的好弟弟啊。”
“六哥我,等着你。”
丢下一句话,宋哲瞥了一眼旁边的男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去。
目送宋哲离开,直至宋哲的身影彻底消失,宋言这才看向不远处的壮汉,当目光落下去的瞬间,壮汉只感觉身子骤然紧绷,居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敢对视,眼神便不由飘到一旁,然后又觉得自己这般表现未免太怂了一点,便咳嗽一声:“咳咳,宋兄,初次见面,在下梅子聪,有礼了!”
梅子聪
宋言眉头微皱。
居然和母亲一个姓。
许是因着梅这个姓氏罕见了一点,宋言也不由想的多了一些。
而且,梅家,梅老太爷,禄国公
那这梅子聪便是国公世子了
多亏了房海之前灌输的知识,听到这名字,宋言立马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脑子里转瞬闪过几个念头,宋言脸上也堆起笑意:“原来是梅兄,梅兄和我六哥关系很好”
梅子聪脑袋立马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宋兄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我和宋哲没有任何关系,只因都生活在东陵,勉强算是认识罢了,前些时日,他忽然找到我,说宋兄可能是我早已过世的小姑的儿子,而我这个世子之位,许是也要保不住了。”
宋言眼皮忽地一挑。
好家伙,这宋哲当真阴险,无耻。
梅子聪是被梅老太爷收养的,并非亲生,若是梅老太爷的女儿还活着,纵然只是外孙,也要比梅子聪这个养子更为亲密。再加上愧疚和补偿性心理,梅老太爷还真有很大可能会放弃梅子聪这个养子,选择外孙成为世子。
一旦承袭了国公爵位,那代表的就是一辈子,乃至儿孙好几代的荣华富贵。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若是这梅子聪受了挑拨,许是还真会对他下手。这些人很多时候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会留下一丁点风险。
这就是宋哲的手段吗
宋言微笑着看了一眼梅子聪:“梅兄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
梅子聪便飒然一笑:“我只是想要告诉宋兄,我对宋兄并无任何恶意,没有和宋兄作对的想法。”
“宋兄于海边大破倭寇,于海西草原火烧连营,身为武人,兄弟可是佩服的很,便是祖父也常说,宁国武勋一脉能否重新崛起,全系于宋兄一人。现如今,宋兄到了东陵,若是有机会还请宋兄到国公府小叙,在下扫榻相迎。”
说着,梅子聪便冲着宋言拱了拱手。
宋言微微愕然,倒是没想到这梅子聪居然如此坦诚,便回了一礼:“梅兄谬赞,多谢梅兄相邀,若有机会定然登门叨扰。”
两人并无什么交情,言尽于此即可。
又拱了拱手,梅子聪便转身离去。
宋言便默默注视着梅子聪的背影,若有所思。
……
“这小子,数月不见,倒是气盛了些。”
东陵城城门楼中,一中年男子坐于椅上,望着宋言房海等人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杯香茗,轻抿一口,如此说道。
中年男子年约四五十岁,发丝是有些白了,面色多有憔悴,许是多日忙碌,眸子里透着疲惫,于中年男子对面,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两人中间摆着一个棋盘,黑白子,是围棋。仔细看便会发现,这老人和刚刚从城门中经过的房海带着几分相似。
于棋盘侧面,则是一个同样苍老,面皮皱巴巴的男子,只是气息却稍显阴柔,听到中年男子的话,阴柔老者便笑了笑:“年轻人吗,气盛一些不妨事的,若是一直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倒是无趣的很了。”
中年男子便笑骂道:“你这老货,居然也会说旁人的好话,倒是难得。”摇了摇头又望向对面的老者:“房老,您觉得此子如何”
“锋芒毕露,又阴险狡诈,不是个好相与的。”房老又看了看城门口,骄阳之下,还能看到一抹刺眼的猩红,却是宋哲刚刚吐出来的血:“激将法,虽然粗陋,刚刚却是用的恰到好处。”
中年男子笑笑,放下手中茶杯望向门外,稍稍偏斜的阳光,于昏沉沉的屋内照出了一小片的光亮:
“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是个脾气暴躁的,他或许单纯只是想要羞辱宋哲一顿。”
“呵呵,这怎么可能,单纯的羞辱没有任何意义,能走到他这般位置的人怎会去做这种毫无价值的事情”房姓老者便摇了摇头,一枚黑子落于棋盘。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