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精血唯一的用处,就是让自身窥视安王了。
“你没开玩笑?”
白虎看着玉帝,放下了爪子。
“逆斩武尊,还是一流,除非他破血,不然我想不到他怎么赢。”
白虎看着玉帝,甩了甩头。
“战斗,才能突破自身极限,没什么好意外的。”
玉帝笑着摇了摇头。
白虎闻言,尾巴一甩,祂得出去,让白星灵也接受传承了。
“他们跟着你,现在还在天宫内,接受你的本源蕴养吧?”
“嗯。”
天宫内,声音渐静。
长生,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需要追求的。
但对于道主来说,无非一念。
哪怕安王,同样能用死气蕴养一切。
李君肃睁开眼,午后的暖阳微微照入,怀里的重量,让他微微低头。
接着,一大坨洁白色雪球映入眼帘。
“嘤嘤!”
雪翎看到自家主人回过神,傲娇的仰起脑袋,嘤嘤了起来。
李君肃看着雪翎,笑着抚摸她的脑袋。
雪翎这才安逸的低下身,闭上眼,安静了下来。
仁恕剑庭,仁殿
“孔祭酒前来,晚辈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白鹿看着孔冲远,笑呵呵的行礼。
原本充满希望的孔冲远听闻此言,笑容也淡了下来。
白鹿这意思,就是不熟了。
“在下儒祖三十二代孙,见过白剑主。”
孔冲远同样认真的打了个招呼。
“惭愧惭愧,不知孔祭酒,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白鹿虽然说着惭愧,但身体却未动分毫。
正如李君肃所想,白鹿对于皇朝十分抵触,甚至说得上厌恶。
儒祖说过,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
哪怕散修偷偷摸摸,在仁恕剑庭眼中,可教,尽量不杀。
这与六扇门的理念完全相反。
“白鹿门主,在下希望你们帮助皇朝,推广儒学。”
孔冲远也听明白了白鹿的抗拒之意,同样渐渐收敛笑容,但语气依旧诚恳。
“克己复礼,需要的是心正。”
白鹿看着孔冲远,缓缓开口。
“哪怕到了礼崩乐坏的地步,同样有襄公守礼、晏婴谏景公守礼、子产以礼治国。”
“目前的皇朝...六扇门,不教而杀,与暴秦何异?”
白鹿看着孔冲远,眼神带上了认真。
“先祖,你为春秋之后生人。”
“季孙氏僭越礼制、晋曲沃代翼、卫宣公夺媳杀子,为禽兽之行。”
孔冲远看着白鹿,眼神诚恳。
“休得多言,总之,仁恕剑庭...与皇朝之道,完全背道而驰。”
白鹿闻言,一拂袖怒道。
“先祖,当年你逃避白启...”
孔冲远还是被皇朝的实用氛围浸染了,他只要仁恕剑庭帮忙推广儒学。
“逃避?!”
“当年我带着弟子进天地剑门,为的是变得更强,直到能够杀白启的那一日出关。”
“可惜,我没想到,白启这杀神,被反噬了,早早身陨。”
“如果当初没进入天地剑门,我也会反抗暴秦,你明白吗?”
白鹿看着孔冲远,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知道了,在下...叨扰了。”
孔冲远看着发怒的白鹿,拱手说道。
“来吧,喝一杯茶,我们聊聊各自对于儒学的见解。”
“十世可报还不错,但罢黜百家是什么东西?”
“儒皮法骨?欺人太甚!”
白鹿见孔冲远坐下,这才一拍桌子怒道。
外儒内法,对于白鹿这种人来说,就像自己出去云游没多久,回来却发现自家婆娘挺着个大肚子出来迎接自己。
把自己当傻子?
欺人太甚!
孔冲远听着白鹿的抱怨,时不时附和点头。
但他内心却想着,接下来,应该是安王上门了。
“六扇门...当真与仁恕剑庭,无法共存吗?”
孔冲远,下意识的低喃。
正在抱怨的白鹿闻言,停下了话头,同样看向了殿外。
“不能。”
“法家太阴暗了。”
白鹿的声音,让孔冲远回过了神。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
六扇门有礼,仁恕剑庭无错。
但,终归有一战。
胜者方存。
孔冲远想到此处,拿起了茶盏,轻啜一口茶水。
“如何?”
“苦。”
“会回甘,这茶是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