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书房门外走去,白战这时于一侧柱后闪出:“王驾……”
赵倜看他一眼,道:“江南参合庄那位来了,正在刑部大牢打架呢,走吧过去瞅瞅。”
白战闻言咧了咧嘴,参合庄还有曼陀山庄事情他也在场,不由挠头道:“是,王驾。”
这时刑部大牢之上激战愈烈,慕容龙城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若不是要顾及慕容复安危,他倒是可以仗着武功离开,不被困在此处。
但既然救了出来,此刻也不好便直接丢下不管,能带走还是要带走的。
至于下面围困的官兵,他没有过于在意,此刻并非白天也不是平原地带,这些军兵围不住他,即便使用弩箭,并非狭小之处,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抵挡避开。
万人敌是不能,但离开却没什么太大问题。
他这时趁着一个空当,忽然在慕容复身上连续拍打,浓厚内力涌进,疏通了他的经络穴道。
柳永见状忽然身子向前微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直冲慕容复。
这一声仿若旱地惊雷,劲气狂暴冲击,声响传出极远之处,
“河东柳氏狮吼功?”慕容龙城喝道,挥袖一掌朝柳永拍去,另外一只手迅速封闭慕容复三处穴道,接着提着他的衣领,冲天而起,凌空打出九掌十八拳,接着往正南方向掠走。
这时就看下方军兵发箭如雨,似电射去,慕容龙城大袖挥舞,护身星斗罡气崩裂,拨打之间,无一着身。
柳永此刻再是一声怒吼,慕容龙城长啸震天抵去冲击,继续前行,柳永迅速看了看另外两名老者,皆脸色苍白有些气虚,却都是点头,三人脚下滑动,如轻烟一般追了出去。
这时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内,显谟阁侍制陈季常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旁边夫人柳月娥正直直坐于榻上,脸色惊异往窗外观看。
他伸手摸了一把花白胡须,道:“夫人不睡觉在干什么?吓我一跳。”
柳月娥皱眉道:“听见有我河东柳氏之人使用狮吼功对敌,功力高深,非寻常族人可比,就不知是家中哪位前辈出世?”
陈季常脸色微变,嗫嚅道:“河东狮吼功?有人在用你们河东柳氏的狮吼功吗……”
柳月娥道:“我要前去看看,如真是族人,看能不能帮忙。”
陈季常慌道:“夫人还是莫往,你也说了是你家前辈,你去又能抵什么用?你那武功大抵也就对我起效,外方对敌怎会是对手,说不定还要拖累前辈照顾于你。”
柳月娥看他一眼,思索几息叹气道:“夫君所言倒也极是……”
皇城,宣德楼上,一个佝偻有些驼背的身影正在站立。
这身影一只手拿着个木叉,一只手拿了个竹萁,满头汗水,气喘吁吁,似乎爬这楼累得有些筋疲力力竭。
他一身宦官服制,花白双眉,容貌苍老,脸上皱纹仿佛核桃一般绽放,正是宫中的骐骥院的院使,郭姓内侍。
就看他眼神望去刑部方向,皱了皱眉,摇头叹气道:“还没拿下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我老人家不能出宫去啊。”
又看了一会,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牙齿上下分别胼做一块,完整一体,并没颗数之分,就像两排骨板。
他自嘲笑着:“不出去好啊,还是守着皇宫舒服,死也要死在这里……”
赵煦坐在福宁殿内,将手上的刑部密报往桌上一丢,脸上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相变化,看起来颇为奇异。
一名中年宦官在旁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卑奴过去一趟?”
赵煦看了他一眼,宦官面色一变,“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卑奴知错了,卑奴不该说此种话语,还请陛下降罪。”
赵煦摇了摇头:“谭稹啊,你知道吗,朕倒是也想过去一趟,可惜不能啊……”
夜色深沉,云掩弯月。
赵倜这时身形如光烟横行,早便将白战甩得没有了影子。
刚才他听到那声狮吼功声音,追循而行,竟是已经往南城偏去。
这是要跑走离开了?他心中琢磨,狮吼功的声调并非慕容龙城,显然是有高手在与其交手。
赵倜继续加快速度,如果是往南城去,那么慕容龙城必然是想从南城头逃走,对方身法不慢,追之不易,最好是能提前截住对方。
他立刻稍微改变方向,往正南而走。
慕容龙城这时已经跑到了内城之下,军兵自然追不上他,只有那三个高手穷追不舍。
不过三人实力他已经摸得差不多,想要留下他没什么可能,只是他手上有慕容复在,投鼠忌器,无法放开大战。
这时他往内城上方掠去,守着城下廊道的军兵根本阻挡不了,闪了几闪,便上去内城城头。
城头军兵众多,全都刀枪在手,乱箭射来,慕容龙城闪避抵挡,身形恍如一只大鸟,片刻来至城垛边,后面柳永三人已经追来,立刻又战在一起。
不过十几息过去,慕容龙城一掌打出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