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寻了把斧子,想著如果並非是什么好物,砸砍坏了也就坏了,如果真是有稀奇地方存在,那么肯定也是劈不坏的。
他用斧子將那铁条周身一顿锤凿,锈物纷纷坠落,最后露出里面一根窄细的铁片来,似乎就是一个剑胚。
但哪怕斧子的力量再大,却依旧没有完全清除掉那些脏物,即便砍也砍不掉,显然已经不知粘连多少年月,简直就长死了一般。
这时乌鸦从窗外飞入,声音在赵倜脑海中响起:“用你刚练成的內功试试。”
用內功吗赵倜看乌鸦一眼,然后朝门外张望过去,此刻赵母没出房间,赵灵儿也不知赶去哪里玩耍,早已不在树下背诗了。
赵倜放下斧子,默运四照神功,就看掌心四色光芒一闪即逝,他握住窄细铁片一端,內力催发,那铁片顿时便是一震,上面不少附著难下之物都开始掉落,接著他用另外一只手二指抹去,仿佛夏阳消融一般,將这铁片便给抹得光滑乾净。
见其呈现黑墨顏色,十分深邃,形制细窄,上有剑尖,
赵倜脸上不由现出喜色,不管材料质地如何,剑胚总是比废铁片要值钱的多,並非几分银子就能买到,何况刚才用斧子劈凿,这剑胚表面也未现任何损伤,可见並非普通的生铁。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乌鸦,露出询问目光。
乌鸦瞅向剑胚,半天才道:“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材质,不过这东西看起来不像废材,倒似稀罕之物,怎么会丟在铁匠铺库房中,没被之前的师傅带走”
赵倜同样纳闷,道:“就算不带走,也该告诉那山州来的姑娘和他父亲得知方对,但看外表痕跡,似乎丟在库內有一些年头了才是,这铁匠铺也存在许久,难道是后人不知此物”
乌鸦琢磨了片刻:“也可能是对方出了大价钱盘那铺子,价钱实在太高了,根本顾及不了这些东西,匆匆便交付离开了。”
赵倜怔道:“鸦兄此话何意什么是大价钱盘了那铺子”
乌鸦嘿嘿笑道:“贤弟还不知道吧你离开铁匠铺之后,我在天上停留了片刻,听到那小丫头和汉子的对话,山州来的倒不假,可既不是走亲戚落脚,也不是父女关係,而是別有图谋。”
“不是父女,別有图谋”赵倜讶异道。
“他们是山州萧家的人,潜进玉州城內似要做一件事情,买了铁匠铺隱藏身份,其必然是开口出大价钱,叫原铺主根本无法拒绝。”乌鸦点头,然后將铁匠铺內二人所说言语讲述了一遍。
“山州萧家,天下八大世家之一,拥有紫电青霜两口神兵中的紫电剑……”赵倜喃喃道:“他们来玉州干什么”
“我看这玉州多要有大事发生,听那二人说话,后续还有別的世家或者势力门派的人到来,风云聚会,龙爭虎斗,不知想要夺爭什么。”乌鸦沉吟道。
“这些世家门派的事与我无关,倒是那二人口中的饮血狂刀是什么东西”赵倜疑惑问道。
“饮血狂刀……”乌鸦想了想,道:“你们人族千余年前曾经出过一个绰號刀魔的绝顶高手,名唤楚狂徒,这口刀便是他当年搜罗天下星辰陨铁,铸造的一口神兵利刃,当年为了寻求这星铁,也曾去过我们妖族大陆,和那时的几族首领交过手。”
“和妖族首领交手”赵倜道:“谁胜谁败”
乌鸦瞅了他一眼:“胜负並没记录下来,但他后来铸造的饮血狂刀之名却传了过来,此刀极长极宽,堪比门板一般,手柄便一尺三分,乃是一口双手握刀。”
“这么大的刀”赵倜道:“那不是极重,使用怎会合手就算內功高强能够挥舞,可还是感觉彆扭……”
“確实很重,有千斤之沉了,这口刀因为陨铁打造,存有元磁之力,可以吸附对方兵刃,又因重量压制,对方根本无法爭夺,楚狂徒持此刀几乎於人族无敌,足足横行百来年岁月。”乌鸦道。
“此刀为何叫这个名字”赵倜道。
“那楚狂徒曾经一人对一军,持此刀斩杀拦截他的三千铁甲,此刀居然吸血,刀身变得一片血红,恍若魔刀,那次之后便被人起了饮血狂刀之名。”乌鸦思索道。
“原来如此……”赵倜追问道:“鸦兄,此刀现在何处”
乌鸦摇头:“楚狂徒横行天下百余年,隨后消失无影无踪,此刀便也没了下落,虽然后世不少人仿造此刀,但哪里去搜寻那么多星辰陨铁,有个几钱几两便了不得了。”
赵倜这时看向手中剑胚:“鸦兄,你不认得这东西的材料”
乌鸦道:“天下铁材实在太多,哪里能够认得全,不过这剑胚算是件好物,贤弟不妨留著,以后找机会打造成一口剑使用。”
赵倜晃了晃剑胚:“只是此刻无刃,但却有尖,倒也勉强可以防身了。”
乌鸦笑道:“贤弟剑法高超,木剑一样伤敌,自隨贤弟了。”
赵倜道:“这剑胚一看便是剑形,还是先藏起来不叫父母看到的好,防身铸造都以后再说吧。”
说著,他从柜中翻出一件乾爽旧衣,將剑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