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就看有光芒从远处射进,又走了几十息,一块巨石在前方阻挡,四周缝隙阳光渗入。
一行人合力把巨石移开,露出青草木枝,气息立时清新无两,拨动枝草至两旁行出后已然山外世界。
等所有人都出了山洞,将巨石推回原位,童姥转头看了一眼,神色略显凄凉,小脸之上全是不舍。
余婆婆在旁道:“姥姥,还是赶快走吧,昆仑之人皆有法术,唯恐察觉,再追至这边生出麻烦。”
童姥点了点头,举目东望,眸光似水样流转,口中忿忿然道:“走吧,前往兴州!”
众人称是,各自展开轻功,下山向河西之地奔行而去……
涿州城内,赵倜坐在节度使府大堂上,聆听众将报事。
此刻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清查了各处三天,城池内外大抵靖平。
赵倜与众将议论了一番前景军情,然后散去堂议,接着给赵煦写奏折。
待奏折写完,外面有校兵报道:“殿下,西军送来信息。”
西军就是章楶带的队伍,赵倜从东京出发时曾经去信,言道如何下朔州之事。
他叫人带进,取了章楶的信报观看,不由脸色微有不愉。
这时西军与朔州对峙,军中擅法之人也不在少数,有两次机会可以破一破朔州城防,就算不能拿下朔州城,但却会令对方损失惨重。
不过因为神霄道的人不听调遣,章楶指挥不动,所以延误了战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神霄道的人包括林灵素在内只听赵佶命令,而赵佶却称病不出营帐,也不参加任何议事,所以章楶也没有办法,更无法处置神霄道人等。
至于赵佶称病一事,章楶几次三番前往探望,却看他自营中饮酒作乐,填词画画,浑然不像有恙在身,可也不好深究,只能写信过来给赵倜询问。
赵倜放下手中信报,想了想,然后拿起笔来给章楶回信,片刻写完,表情冷峭,交付西军过来的小兵道:“去给章相公送回,就说端王真病得不能出帐参与军事,便派人护送返往东京休养,不必在阵前经风受雨,省得严重了不可收拾。”
小兵连连称是,急忙接信揣在怀中,然后出门上马朝朔州方向回去……
朔州城前,宋军大营。
赵佶正在帐中喝酒吟诗,至了兴头不由站起身体,手舞足蹈。
就此刻忽然门外传来动静:“殿下,下官过来探望殿下。”
赵佶听是章楶声音,皱眉道:“怎又来探望?不是昨日刚探望完吗?”
章楶在外道:“下官关心殿下病情,燕王那边送来军令,里面有殿下之事,下官也得报与殿下得知。”
“燕,燕王?”赵佶闻言将手中酒杯一丢,道:“他信里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这个……”章楶道:“下官不好言说,殿下看信就知道了。”
“那还不赶快进来!”赵佶道。
帐门撩开,章楶走入,一眼就看到桌上杯盘狼藉,又闻酒气熏天,不由嘴角抽了抽,然后将赵倜的信递上。
赵佶接过了信仔细瞧去,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伸手一拍桌案,震得筷盘跳起,大声道:“他什么意思?居然叫本王回去东京调养?本王调养什么?本王回什么东京?这是要将本王之前的功劳全都抹杀了吗?”
章楶小心翼翼道:“燕王殿下还有口信,说端王真病得不能出帐参与军事,便叫下官派人护送端王回东京休养,不必在阵前经风受雨,省得严重了不可收拾。”
“什么?”赵佶闻言恼道:“他还叫你派人送我回去?我为何要回京畿?”
“这个……”章楶道:“燕王的信中已经说明原因了,而且殿下生病之后迟迟不愈,真若在军中有个……闪失,下官实在是担当不起。”
“你……”赵佶看着章楶,伸手指了指,气得浑身一阵颤抖。
章楶苦笑道:“殿下,下官,下官其实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啊。”
“你为我好?”赵佶脸色铁青:“你这是为我好?我看你是和燕王两个商量好了,想要贪我功劳,才叫我返回京师!”
“殿下生病总不是假的吧?殿下已经多久没参与军事了,下官担心殿下身体总无过错,哪里会因为些许功劳,就想殿下返京呢。”章楶低头道。
“我……”赵佶在地中间转了两个圈子,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本来装病不出力是给赵倜看的,也算是自己不满对方统领全军的表达,可没想到对方一点安抚没有,竟直接叫自己回去东京养病?
“好啊,好啊……”赵佶回到桌边,咬牙切齿道:“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这是三十六计里的釜底抽薪啊,好他个燕王,居然对我用起计策来了。”
章楶道:“这个……下官愚昧,不懂什么计策,那下官一会儿回去安排人手,明日就送殿下离开?”
“谁说我要离开了?”赵佶气得再次一拍桌子,他如今习得道法,肉身力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