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道:“竹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只有赵公子才能管教得了女儿啊。”
赵倜闻言不悦道:“镇南王这是什么诛心话语,阿紫是你的女儿,又非我的。”
段正淳干笑道:“虽说如此,但阿紫根本就不听我和竹妹的,却对公子之话言听计从,不然当时安能跟随公子前往大理……”
“言听计从?”赵倜道:“镇南王也只是看表面,不知你这个女儿心思多变,说一套做一套吗?”
段正淳苦笑道:“可也总比在我面前演都不演的好,证明心中对公子还是敬畏有加。”
阿紫瞅瞅段正淳,又看赵倜,满脸精乖:“父亲说的是,女儿自然敬畏大王,但女儿可不是演戏的,也非存什么不好心思,女儿只是顽皮淘气罢了。”
“顽皮淘气?”赵倜道:“废了武功还会顽皮淘气吗?”
阿紫顿时一惊,随后可怜巴巴地道:“大王,那小的真不得活了,小的练习星宿派毒功,一旦废除,百毒攻心,会死得惨不忍睹,惨得不能再惨……”
赵倜扬眉道:“你这般作闹下去,我迟早废掉你的武功,死便死了,这世间阿猫阿狗一天不知死上多少,也不差你一个阿紫!”
阿紫立刻低头,两眼望鞋尖:“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此听话,大王说什么,小的做什么,绝不会心口不一,阳奉阴违。”
赵倜看了一眼褚万里:“画个圈给她站着,不许出这个圈子,出了就废掉她的武功。”
褚万里嘴角抽了抽,拽出腰间佩刀:“公子,画,画多大的圈?”
赵倜道:“一丈方圆就好,大了无用。”
阿紫闻言愣了愣,急忙道:“大王,这么小怎么呆人?恐怕憋也憋死了。”
赵倜道:“之前好好的房屋不呆,那就只有圈子了。”
阿紫道:“可是,可是之前不是大王没有来吗……”
赵倜看褚万里画完圆圈,转身再不瞧她,对阮星竹道:“听说信阳的茶不错,可有煮好?”
阮星竹看眼在圈内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阿紫,忙道:“恰好新茶刚下,拙妇现在就煮与公子品尝。”
赵倜点头道好,阮星竹引路,往房舍中走去。
阿朱跟在后面,总是心中不忍,回头朝向阿紫望去。
阿紫见阿朱看她,立刻露出副楚楚动人表情:“这位姐姐好漂亮,不知怎么称呼?”
“我……”阿朱只说了一个字,便想起赵倜的告诫,急忙住口,转身低下头继续向前而走。
阿紫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好奇,小声嘀咕道:“大王又有新欢了吗?那婉儿姐姐和灵儿姐姐岂非多要独守空房,唉,真是从来只闻新人笑,哪曾听得旧人哭,大王果真是无情无义之辈呢,实乃我之楷模,就不知将星宿派掌门位置让与大王去坐,大王会不会心中喜欢,夸奖于我……”
赵倜这时进入房屋,阮星竹去煮茶水,他与段正淳坐下。
段正淳一脸无奈道:“公子,实在是告罪了。”
赵倜道:“我来也都来了,告罪又有何用,镇南王给婉清的信到底是何意图,此刻不妨明说。”
段正淳一摊双手:“还能有什么意图,公子也看见了,我与星竹实在管不得阿紫,她都敢放火下毒,于父女母女名分全然不顾,也不在乎,还想逃走……”
赵倜冷笑不语,段正淳继续道:“可她敬畏公子,公子一语出口,她立刻乖乖下了房来,也不敢顶撞反驳,画地为牢也不敢跑出,可见全天下只有公子才能够镇压得住她……”
赵倜道:“但阿紫是镇南王的女儿,是段家血脉,姓段的不是姓赵的。”
“这个自然如此。”段正淳羞惭道:“段某无能,管不得她,只好求救公子,想着叫她去两个姐姐身边住上一段,有公子教诲做人道理,必然能够听得进去,时间长了性子说不定扭转,不再这般恶劣狠辣,做事不计后果,处处惹事生非。”
“镇南王倒打了一副好算盘。”赵倜淡淡道:“就不怕在姐姐身边非但没有学去好的,反而将婉清和灵儿也给拐带坏了吗?”
“这个……”段正淳讷讷道:“婉清与灵儿本性纯良,明辨是非,自是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哪里,哪里……能够轻易被阿紫带坏,何况还有公子在旁,必然不会的,不会的。”
赵倜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阮星竹拎着茶水走了进来,把桌上精致茶杯斟了四杯,个个六分模样,然后看向阿朱:“玉儿姑娘也过来喝茶。”
阿朱闻言紧张的抓住赵倜衣角,不知如何拒绝。
赵倜摇头道:“她平素不好喝茶,性子又腼腆不善言辞,夫人就别让她了。”
“竟然如此?”阮星竹闻言又次仔细端详阿朱,笑道:“玉儿姑娘看着聪慧灵动,冰雪伶俐,没想到却是羞涩的性子,不善言谈……”
阿朱在赵倜身后木然地冲阮星竹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勉强笑容。
阮星竹道:“咦,我瞧玉儿姑娘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