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道:“既然书都读了,却因何没有习武呢?”
赵倜一愣:“习什么武?”
白衣人闻言看了他片刻,皱眉道:“前面带路吧。”
赵倜心中狐疑,可也不好多问,此刻往州学便只能推后一会,转身引路道:“舅舅请。”
几十息后来至家门前方,他声音不高不低地冲里面道:“爹,娘,舅舅到了。”
白衣人这时瞧着小院木门,神色颇有些不满:“这些年就住此处?”
赵倜纳闷对方为何如此说话,但却不好不答,挑拣言辞道:“自小居住,安居乐业,温馨和睦。”
“这等地方也好安居乐业吗?”白衣人撇了撇嘴角。
此时就听院内脚步声音快速传出,赵父赵母打开了院门,一起看向白衣人。
赵父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瞅向白衣人没有讲话,赵母却上前了一步,神色欣喜:“十三弟,经载不见,样貌却无太大变化。”
白衣人望向赵母,见她荆钗布裙,脸上微有风霜之色,讷讷道:“七姐,你……这些年吃苦了。”
赵父在旁不高兴道:“杨十三,你此话何意,婵妹跟着我怎就吃苦了?”
白衣人恼道:“这还不叫吃苦,什么叫吃苦?赵……这十几年你就让我七姐和你过这种日子吗?”
赵父道:“难道过那种行尸走肉,混吃等死的蛀虫日子吗?”
赵灵儿此刻背着小书包从房中跑了出来,愣愣地看着几人。
赵母道:“吵什么吵,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挺好,十三赶快进屋来吧,我煮好了茶水,边吃茶边说吧。”
白衣人吸了口气:“好,七姐,那便进屋去说。”
“对了,灵儿,这是你舅舅,还不赶快见礼。”赵母看着赵灵儿道。
赵灵儿眼珠转了转,乖巧地行了一个礼,道:“舅舅好。”
白衣人点了点头,嘿嘿两声:“好好,外甥与外甥女长得都像姐姐呢。”
赵父在旁闻言脸色不悦道:“我去送灵儿上学,孩他娘先与十三叙旧吧。”
赵母道:“今日就别卖货了,回来时沽两角酒,买些肉菜鸡鱼。”
赵父道:“知道了。”说着,牵起赵灵儿的手出门。
赵倜也道:“娘,舅舅,那我也去上学了。”
赵母道:“去吧,路上小心。”
赵倜点头出门,然后一路直奔州学而去,州学在玉江南岸,城东位置,距离春雨街并算远,约莫两刻钟时间便已走到。
行进学堂,进入班内,就看莫寻正坐在后方,斜倚着墙壁看一册绣像话本。
见他进来,莫寻点头示意,再无别话,课间之中,也没有提昨日太白楼事情。
一天时间转眼便过,至下学的时候,赵倜背了书笈,出州学大门,沿着玉江往家中走去。
待到巷子口,却正好见赵父接赵灵儿放学归来。
赵灵儿跑过抓住他衣角:“大锅,爹爹说今天有羊肉和鸡鹅吃。”
赵倜笑道:“舅舅来了,自然要招待丰盛一些才是,灵儿有口福了。”
说完看向赵父:“爹,这位舅舅……”
赵父面无表情道:“他叫做杨简,是你母亲叔叔的儿子,排行十三,惯被称为华州十三郎,平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好的没学会,坏的全精通,人品不咋地。”
赵倜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父亲对这位舅舅很有意见啊,居然说了这么一大堆……坏话。
他想了想,母亲的娘家确实在华州,华州紧挨乾州,属于北方地界。
而玉州则靠着太江,太江横贯大乾境内,江水东南面的数州称为江南之地。
玉州却是在江北,称为江北之地,玉江就是太江的支流,这里距离乾州华州十分遥远。
大乾九十九州,每一州面积都极大,乾州在大北面,玉州则在中心地带。
他思索道:“父亲,母亲说家中是小门小户,也没几个来往的亲戚,可我看这位舅舅的气度打扮……”
“就算小门小户又非一个亲属都不走动,气度打扮……”赵父哼道:“他有什么气度,一副浮夸靡滑的纨绔样,至于打扮……我听说他入赘了一个高门大户,做上门女婿,人家大户要脸面,总不会不叫他收拾得利索些吧?”
果然是做了上门女婿吗?赵倜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想竟然中的,可听父亲的话语,似乎对赘婿颇为瞧不起,但也难怪,当下世上确实对赘婿风评不佳。
“原来如此。”赵倜道:“孩儿知道了。”
“唔……”赵父目光闪烁:“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入赘的事情,他心眼小,脸皮薄,听了受不了掩面离去,可就是咱家失礼了。”
“这样吗?”赵倜点了点头,摸了摸赵灵儿的头:“妹妹也不要提此事。”
赵灵儿晃着两只小辫子:“我才不说呢。”
赵父道:“回家,回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