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小仙拼命摇头:“我,我之前都有侍女陪着,我一个人不敢睡,我,我心里害怕。”
赵倜闻言沉默,半天道:“那就在这大帐里再搭一张床榻,给公主休息之用。”
元小仙明眸闪动:“夫君,为何不与奴家睡同一张床夫妻不是该同床共枕的吗”
赵倜淡然道:“可我并非公主的丈夫,共处一室都不应该,何况同榻而眠。”
他说着又出去帐外,吩咐军兵运取材料,在大帐内再建床铺。
元小仙看着帐门,轻轻咬唇,低声孩子气般的喃喃道:“就是,就是……”
半晌之后,床铺已经搭好,在帐后赵倜床榻的对面,上面放了一套新被子,还有大张羊皮褥。
赵倜看了看:“铺被吧。”
“哦。”元小仙应了一声,磨磨蹭蹭走过去,开始铺起羊皮褥子,却是歪歪扭扭,然后打开被也不弄边角,直接就放在褥子之上。
赵倜皱了皱眉头:“怎么连铺被都不会”
元小仙低声道:“从来都没有做过。”
赵倜冷笑:“在东京操持情报之时,在草原打猎之时,都没人伺候,不就是自己做的”
元小仙看向赵倜:“夫君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全都忘记了,我只有九岁……”
赵倜哼了一声,走过去将被褥弄好,然后道:“睡吧。”
元小仙道:“我,我……”
赵倜道:“又怎么了”
元小仙忽然眼睛明亮:“我要听故事。”
赵倜看她几息:“不睡就丢出去,自己走回上京吧。”
元小仙不由神色一黯:“夫君,那我睡了。”
说着,坐到榻边脱下一双小皮靴,又脱下袜子,露出雪白纤巧双足,只穿月白小衣,双手抱膝坐于褥子之上。
赵倜道:“干什么还不躺下,我要熄灯了。”
“噢……”元小仙闻言应了一声,钻进被中,将脸蒙得只现双眼,望向赵倜。
赵倜也不瞅她,抬手几道指风打出,将帐内灯火熄灭,然后上榻闭起双眼。
帐内没有了一丝声音,只有外面“呼呼”风响隐约传入,炭炉内光芒红彤彤亮着,四周暖洋洋没有一点寒意。
“夫君……”过了一会儿,元小仙小声开口:“你睡了吗”
赵倜不理她,将身子转去一旁,元小仙又叫了一声,看赵倜依旧不说话,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便再无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雪似乎大了起来,拍打着帐篷“砰砰”作响,屋内的炭盆火光也逐渐黯淡,气温有些降低。
就听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然后是掀被子的声音,下地的声音,赵倜淡淡道:“干什么”
“我,我害怕……”元小仙赤着双脚小跑到赵倜这侧,然后上榻,“呲溜”一下就钻进赵倜的被里。
黑暗中四目相望,元小仙的眼神里流露着紧张、慌乱和羞涩。
“我,我真的害怕……”元小仙低声说道。
赵倜不语,感觉一个温热的身子忽然挤了过来,紧紧抱住自己。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深沉地道:“睡觉吧。”
“嗯……”元小仙用力点头,再次抱紧。
“夫君……”片刻后元小仙忽然小声诧异道:“什,什么东西”
赵倜沉默了几息,道:“把手拿走,睡觉!”
“好吧……”元小仙应了一声,继续抱着赵倜,然后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早晨,赵倜将元小仙从怀中挪开,然后望着帐顶,陷入一阵深思。
隔了一会起床,漱洗完毕回去帐后,见元小仙已经坐了起来,揉着惺忪双眼,望向他道:“夫君,身上好疼,昨晚不知是什么……”
赵倜脸色黑了黑,打断她道:“起来收拾,然后吃饭。”
待吃完早饭,众将按例过来汇报军情,赵倜叫元小仙在后面不得出来,再敢出来,直接丟出营盘外面。
元小仙应是,赵倜再次叮嘱,这才去前方案后坐定。
片刻众将排次走进,将大事小情禀报了一遍,就这时外面信兵进入:“殿下,兀剌海城送辎重了。”
赵倜闻言点头,起身道:“都随本王前去观看。”
接着一起行出大帐,朝南面走去,八九万人的营盘十分庞阔,有南北两个营门,北面对着弥娥川。
至了南门处,就看门外约莫有几千兵马,押着几百辆车驾,每个车驾都装得满满登登东西,用麻布盖着。
“殿下,这是什么”折可适在旁疑惑道。
“父亲,我知道是什么。”折彦质开口。
赵倜笑着道:“说说看。”
折彦质道:“这一定是冰块,殿下早就命兀剌海那边加速开凿黄河之冰,说要往这边运转。”
赵倜道:“运冰块来这里干什么呢”
折彦质略微思索,眼睛一亮:“殿下是想以寒冰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