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呼喊渐远,短兵交接开始稀疏,契丹已经在逐渐败退撤去了,哪里还来的大军围剿”
“我,我不信……”萧玄脸色再度变化,急迫道。
“你不信可以听听,外面可还有之前的激烈战斗之声”赵倜哂道。
萧玄怒道:“老夫膻中穴重伤,一身功力被破,宋王你欺我根本不听清声音……”
赵倜嘴角扬了扬,对旁边军兵道:“把他嘴堵起来吧,省得聒噪吵闹。”
“我,我,你,呜呜……”萧玄扭头挣扎,却被军兵按住脑袋,狠狠打了两记耳光,将一块破布塞进了口内。
赵倜把万筒揣入怀中,负手走向帐门。
没想这刺客居然是萨满教祭师,萨满天竟然能够赐下法器,这萧玄虽然身份很高,但似乎信神信得脑子不灵光,没等用刑,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他迈步走出帐外,这时厮杀声音再一次弱下,辽军已经不再进攻营寨,只是在不停地往里射箭。
两名信兵从折可适指挥之处跑来,行礼道:“殿下,折将军请命,辽军箭矢虚张声势,恐怕为掩护后方撤退,到时可否追杀”
赵倜目光望去远处,看契丹队伍人影散乱变动,应该是在做撤军准备了。
他道:“可以追杀一波,须分兵行事,不好一队大军直行。”
信兵又道:“折将军还请示殿下,若准追杀,若至城下逮到时机,能否踹城”
赵倜闻言笑道:“他也想毕功于一役吗,只怕有些艰难,你们回去告诉他,见机行事,谨慎为上,战场瞬息万变,叫他自己拿捏尺度。”
“是!”两名信兵行礼转身,小跑离开。
赵倜站在帐前又看了片刻,辽军的羽箭逐渐稀落下来,火把光芒向远方移动而去,军影也朝后退开。
这时营寨之内爆发出喊杀之声,震天价响,竟是折可适指挥几队骑兵追杀而出。
赵倜又瞧几息,随后回帐,也不再管萧玄三人,而是坐于案后翻看书册,冰蚕从他衣领爬出,在肩上滑来滑去,发出“啾啾”的欢快声音。
过了半晌,开始有军兵进来汇报前方军情,陆陆续续,直到天亮时分都未停止。
看到外面白光破晓,赵倜伸了个懒腰,肩上小蚕一惊,“噌”地弹至胸前,然后鬼祟钻进领内,再也不肯出来。
“居然开始争夺城门了吗”赵倜自言自语。
刚才一拨信兵前来禀报,折可适分军几处追逐辽兵,最后汇于弥娥川东城之前,展开了阵战。
辽军太多,回城吃力,弥勒川也不是什么雄关大隘,虽有居民百姓,但数量不是很多,实则和兀剌海一样,都是军镇性质。
这城并非四面有门,更不像一些大城六门八门,而是只有三面城门,西城那边是一扇城墙,无处得入。
辽军这么多兵马,正常进去都得一段时间,别说后面还有追兵,仓皇向前而行。
宋军衔尾,城头之上难以掩护军兵入内,南城北城勉强将二者隔离开,以箭矢分割,但东城这边却陷入了胶着。
东城之下,两军混战,辽军难以进关,只得回头拼杀,随后越打越乱,有的辽军往别处跑去,宋军一度杀至城门之前。
城中见状无奈,只得又出兵拒敌,一时之间混乱不堪,乱作一团。
天亮之后,宋军再一次至城门之旁,被冲出的辽军军马硬生生给挡住,折可适观看了眼天色,开始下令撤兵。
天亮了不好再战,一个是不知城内还有多少兵马,一个是宋军这时实在有些疲倦了,白日已经战过两遭,晚上又几乎鏖战了一夜。
随着军兵一点点回撤,与辽军分开,弥娥川城头开始抛射起石块箭矢之类,而辽军全部回去城中后,城门轰然关闭,吊桥直接悬起。
营寨之中,赵倜坐在帐内听众将报告战况,点了点头,从城前之战的过程来看,差不多可以确认弥娥川兵数,弥娥川原本大概应该有兵十五万左右。
而几场战事下来,对方受伤的不算,尸体约莫一万五六的样子,那么对方应该剩十三万多兵。
若是再去除伤员,估计城内可战兵数也就剩十万上下了。
而大宋这边损伤极低,伤不过几千,亡不过几百,几乎还保持原本的战力数量,唯一就是当下太过疲倦了,需要好好休息。
赵倜下令之前留守营寨的军兵巡防,出战的吃完饭后,全部进帐歇息。
转眼一天过去,弥娥川没有任何动静,城门都未曾打开。
宋军这边则开始修建起工事,三天之后,各种沟壕障碍完成,前方城池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死气沉沉,仿佛一座空城。
赵倜点上五千人马,出营前往观看,就瞧弥娥川城头之上布置了各种桩盾之物,瞅不仔细后面具体情景。
折可适道:“殿下,对方若是不出城就这般装死下去,却是没奈何之事。”
姚师闵道:“虽然我方兵少,行不得围城困城,但也可以绕城四处驻扎,想办法断其粮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