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靖的话，林觉的瞳孔缩了缩：“你的意思是，有人进去过？”

可这也没什么联系吧，难道说稽查司的人进去发现了灵域的秘密了吗？

“对。”程靖点头：“就在三个月前，赤霄王和天枢王联手杀进了浓雾区，从里面带出了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名叫冥香。”

冥香？

又带了一个“冥”字。

冥神头骨，冥神之心，这些都带着这个字，要说这三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林觉是肯定不相信的。

“这冥香来历挺不简单的，据说两位王在浓雾中发现了一汪血池，冥香就存在于那血池之中，当赤霄王想去将冥香捞起来的时候，那血池所爆发出来的污染差点让一位王的理智都彻底崩塌，坠入失控的深渊。”

程靖说得煞有其事的，好像他亲眼见过一样，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

林觉放下勺子，陷入思考当中，无事庙中有一颗冥神头骨，而现在无事庙出现在了隔壁太宁省，里面走出来的邪佛正在和转轮王对峙，如果想要弄清楚冥神这个词的含义，那么就得去一趟无事庙。

无事庙的危险程度很高，林觉估摸着必须要自己突破了五阶并且顺带将雨衣里的诡实力更上一层之后，才能去那座庙一探究竟。

也不知道太宁省现在怎么样了，网上没有一点风声，要是一尊王和极恶之凶真打了起来，可能整座城市都要被颠覆。

林觉收回思绪，询问道：“那冥香的作用又是什么？”

“增加灵域点亮的速度，大约在20%左右，也就是说，你每清理一次污染，就会比以前多点亮20%的灵域。”

“这玩意珍贵得很，两位王也只带出来了10根，据计算，每一根冥香能点燃20次左右，这东西就是专门给那5个新王候选人准备的。”

随着程靖的缓缓讲述，林觉了解到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信息，这个冥香对于调查员们确实是个宝物，点燃一根就相当于比之前多开发了四次灵域。

不过这玩意对林觉没啥用，他的实力成长方式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真火熔炉已经可以让他突破五阶，后续要是再能获得功法，他说不定就能直接修炼成王。

所以他对这玩意没兴趣，也没想法参加什么新王计划，在稽查司挂个名誉部长挺不错的。

吃完早饭，林觉就去主动结了账，赶回了青望苑小区。

维修店的老板戴着眼镜，小心翼翼地排着线，当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之后，长松了一口气：“搞定了，来你试试能不能听得清楚？”

说着他将录音机递了过来，林觉并没有着急听，而是询问道：“老板，你这里有这种插孔的耳机吗？我想带着耳机听。”

他觉得这个录音机里面可能装的有罪证，所以并不想让老板听到。

“等会哈，我找找，这种圆孔的耳机现在市面上确实不好找。”老板转身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最终从箱底掏出了一副已经沾满了灰的耳机：“试试吧。”

林觉插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刚开始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温柔的歌声。

歌声柔软且细腻，带着老人家特有的缓慢与沙哑。

而这首歌，林觉昨天晚上曾听过，王清雅出现的时候，也在唱着这首歌，但录音机里面的却要相对完整一些，将昨天那半首彻底补齐。

【摇啊摇，穿过弄堂就到外婆桥】

【唱啊唱，囡囡囡囡地轻轻叫】

【跳啊跳，偷穿的围裙兜着春风跑】

【笑啊笑，风筝缠绕着柳枝梢】

柔软的歌声落下，响起了王清雅撒娇似的声音【外婆，你唱歌可真好听，年轻的时候肯定是江东的大歌星吧】

【哈哈，快睡吧】

【我还有最后一个，外婆能活到一百岁吗？】

【外婆肯定能活到一百岁，到时候还要给你的囡囡唱这首歌】

录音的最后又是一阵电流声，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林觉没想到这个录音机里装的只是王清雅和她外婆的对话，王清雅将这个录音机当成宝贝，可见祖孙俩的感情有多深，这件东西是她怀念外婆的惟一途径了。

“谢了，老板。”他将录音机踹好，把维修的钱给付了。

今天王清雅要是再来，录音机就该物归原主了。

但林觉一直等到了晚上的11点30，王清雅却还是没有出现，小区里面静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黑气。

“难道她今天不会再来了？”

林觉站在床边，他想了想，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把录音机放到了窗户缝隙中卡住，他等会就要去那个房间里面了，万一王清雅晚点过来了，也能一眼看到录音机。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林觉跨上背包，走进了小区的黑夜之中，直奔7栋赶去。

在达到7栋之后，他直接钻进了电梯，没有按任何的楼层，而是站在轿厢里，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