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打牌!顾客根本不敢进去!现场保安根本驱赶不动!他们人太多了!经理报警,但差佬刚到,他们就立刻散开规规矩矩,差佬一走又立刻聚拢!这绝对是霍家指使间接控制的社团。
问题像暴雨倾盆而下,每一个都击打在置地最核心也最脆弱的运营链条上。
物业管理、供应链断裂、物流瘫痪、商场被恶意骚扰导致无法营业……霍家联合其他几家华资龙头这一手,精准、狠辣、快速!利用他们根深蒂固的影响力与商业联系,从源头截断了置地运转的动脉。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冰冷尖锐的刺,狠狠扎进高乔浩紧绷的神经里。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目光带着最后一丝求助的意味,转向了那个始终背对着风暴的年轻人——小林天望。
林火旺终于缓缓转过身。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藏在深邃的阴影里。
他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或慌乱,平静得像冻结的深潭。只有那双眼睛,在平静的表象下,跳动着某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计算火焰,仿佛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正处理着涌入的每一条信息。
嗒…嗒…嗒…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那细微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水泥钢筋,断供两天。”林火旺的声音不高,平铺直叙,像是在确认一个寻常数字,“旺角、铜锣湾、尖沙咀三家商场被围。”
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让在场汇报的几位高管心脏都停跳了一拍。他太冷静了,冷静得令人心底发寒。
“小林生!”建材公司的李总几乎是带着哭腔,“新鸿基断供太狠了!铜锣湾工地那边几百号工人眼巴巴等着上工……现在原材料进不去,马上要全面停工!违约金、工人工资……一天就是不菲的数字啊!”
“牛奶公司的鲜奶车被霍记航运扣在码头了!他们说合同无限期暂停,没有理由!那些鲜奶……小林生,那是鲜奶啊!几个小时不冷运就要变质报废!青筋都在跳,这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噩梦。
物业管理张总和安保李经理也都满脸绝望地看着他。
高乔浩看着林火旺这副样子,心里那份急躁和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按了下去,但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老板这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砸懵了?
“他们动作倒是快。”林火旺终于开口,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是笑?还是讥讽?
“霍家的面子,确实够大。”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目光扫过众人:“吵够了吗?吵够了就听清楚。”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
“铜锣湾工地的库存,还能撑多久?”林火旺看向李总。
“两天!最多两天半!小林生!”李总急急回答。
“两天半……够了。”林火旺微微颔首,目光转到周经理身上,“被扣的牛奶车,能提多少货出来?他们敢扣,是扣在谁的地盘?”
周经理一愣:“大部分是扣在霍记自己的荃湾三号、五号码头,少部分停在公共码头霍记租赁的泊位上……”他猛地意识到林火旺话里的意思,眼睛微微睁大,“小林生,您的意思是……?”
“他们扣,我们就报警。”林火旺说得极其平淡,却字字清晰,“按合同条款执行期内,任何一方单方面终止导致货物损失,全额赔付。报警,告他们非法扣留运输货物,造成巨额经济损失。霍家不是讲规矩吗?让差佬和他们讲去。现在,立刻去把公共码头被扣车辆位置点出来,让警察去‘维持秩序’。”
周经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来,这手段……够直接,也够险!但他不敢迟疑,立刻点头:“是!我马上去办!”
“张总。”林火旺看向物业负责人,“霍氏和新世界退出的那三栋甲级写字楼和商场的管理合同,原签约金是多少?合同里违约条款写得够清楚吗?”
“清楚!非常清楚!尤其是霍家那份,违约金是按最高标准设定的!因为……因为当年是霍家主动要求加上的。”张总精神一振,感觉抓住了一根稻草。
“很好。”林火旺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终于清晰了些,“给他们发函。正式告知,因对方单方面无理由违约,造成我方巨大损失,限他们二十四小时内履行合同义务,否则,我将根据合同条款,向法庭申请强制执行违约金赔偿,并且保留追究一切连带责任的权利。措辞要硬,律师盖印。”
“明白!我立刻让法务部起草!”张总立刻掏出笔记本记录。
“李经理,”林火旺最后看向负责安保的经理,“那些穿背心的工人,只聚集,不动手?”
“是!就是这样!烦死人,赶不走,差佬来了他们就散开,走了就聚回来……”李经理咬牙切齿。
“他们不是工人,是霍家气带着冰冷的嘲弄,“他们想玩流氓手段又不沾身?行。找记者,去我的《亚洲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