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业上却都是懈怠疲懒。
“大哥!你连廖公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廖公的父亲,是国党元老,而廖公自己又是革命志士,屡遭国党反动派的迫害,却一直不改革命之志。
现在廖公负责的就是侨办和港办,说他是大陆在港岛的港督,一点都不为过……”
老二家的郭敬亭倒是侃侃而谈说道,他今年二十一岁,前两年刚考上了港大,算是郭家三代里,最会读书的了。
“听到了没有?好好和敬亭学学,多学点知识文化,不会吃亏的。”
看到郭敬亭,郭老爷子才算是有点安慰,然后又非常语重心长地对诸多孙子孙女们说道:
“爷爷知道你们对大陆缺乏了解,一说起大陆就是落后与贫穷的印象。
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们所有港岛人的根,都是在大陆。
我们都是从大陆漂洋过海过来的,你们要相信,大陆的穷困,都只是暂时的。
港岛不过是弹丸之地,大陆迟早会远远地超过港岛,甚至超过世界上绝大多数所谓的发达国家。
所以,你们不要瞧不起大陆,不要有小觑之心,不然的话,你们是会吃大亏的……”
这些郭家的孙子孙女们,对爷爷的这一番话,表面上唯命是从,但是内心却是和绝大多数的港人一样,压根就不认同。
等大陆追赶上港岛,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呀?
……
另一边,柳茹梦和母亲郭琳娴,坐着郭家的平治轿车,很快就到达了新华社驻港分社,位于九龙尖沙咀弥敦道172号的三楼。
“姆妈,我……我有点紧张,一会见到了廖公,我该说些什么?”
柳茹梦虽然从小跟着父母,也见过一些开国将领叔伯,但一来那时还小,二来这些叔伯和廖公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
“你不要紧张,廖公没问你,你就不要说话。问你的话,就如实回答便可。”
郭琳娴笑着这么和女儿说,实际上,她自己的心里也是相当的激动。
带着柳茹梦直接来到会客室,社长梁威霖正在里面和廖公泡茶说话。
郭琳娴平复心情,敲了敲门。
咚咚咚……
梁社长这才笑着起身,说道:“进来吧!郭处长,快快快,廖公原本都要回去休息了,听说你们母女俩已经到港了。
便说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先见你们一面再说。
行了!那我就腾腾地方,你们聊……”
介绍完之后,梁社长便笑着离开了会议室。
端坐在里面的廖公倒是没有起身,笑着示意郭琳娴母女俩,道:“郭琳娴同志,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急匆匆的赶过来,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没……没有!廖公,您要见我,我就是在再远的地方,也会马上赶过来的。”
郭琳娴略显紧张的拉着女儿,坐在了廖公对面的沙发上。
柳茹梦很乖巧地跟着坐下,抿着嘴巴,一双好奇地大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廖公,和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廖公形象,进行着对比。
“郭琳娴同志,这些年,你和柳国鹏同志很不容易。组织上是有愧于你们的,如今到港岛来工作,你们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尽管向组织提出来。”
首先,廖公便表示了歉意。
郭琳娴急忙摆手道:“廖公,这……这些算不得什么。大环境如此,我……我也只是偶尔会在想,当初如果跟着我父亲和哥哥们,一起到港岛来,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但是现在苦尽甘来,再仔细回想一遍,哪怕再来一百次,我应该也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坚定地和我家老柳在一起的。”
“好呀!是呀!苦尽甘来,你们要相信,我们国家的甜头,还在后面呢!”
说着,廖公就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郭琳娴的面前,道,“这里是一百万港币的支票,是组织上对你们的补偿。你先收下,当作在港岛的生活用度。”
“什么?一百万港币?”
正聊得好好的,郭琳娴被廖公这突然而来的大手笔,给彻底惊到了。
哪怕是对港岛的一些家族,一百万港币也不是小数目了。
郭琳娴是非常清楚,内地现在是相当缺外汇的。
就新华社驻港分社这边的运转运作资金,那都是相当紧张的,一块港币都要掰开当两块来花的。
组织上怎么可能,为了给她补偿,而直接拿出了一百万港币呢?这明显不合理,也不现实。
郭琳娴连忙拒绝道:“廖公,这钱我们不能要,也没有这个需要。还是把这个钱,用在国家更需要的地方吧!”
这时候的人,就是这般的高洁与崇高。
放在后世,绝对会被人骂“圣母”和“傻叉”,有钱都送上门来了,不偷不抢,干嘛不要呀?
和那些能贪一点公家东西都好的家伙比起来,这时候的许多国家干部,那是真的一心为公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