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她以前有这么多的白头发吗？这黑眼圈大的，这脸皮都垮了不能看了，这才几年，怎么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几年似的？说她半截身子入土，我都信。】

沈霜羽心中是惊讶的，毕竟前婆婆的状态是真的很糟糕，坐在那边都气虚，眉间沟壑很深很深。

一旁一直跟着老夫人的李嬷嬷，也没有那种老练的感觉了，整个人也是阴云笼罩的感觉，看向沈霜羽的表情，还有些期期艾艾。

“霜羽，来，你坐下。”

【鸡皮疙瘩起来了，她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你说话吧。】

沈霜羽也不习惯，以往那种高高在上不见了，和离之后的埋怨怨怼也没了，现在仿佛真的关心晚辈的长辈。

沈霜羽却没打算坐，而是道：“不知老夫人寻我何事，若是没事，恕我先行告退。”

沈霜羽可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转变，就心软。若不是身份辈分压着，还笑脸相迎，她早就转身走了。

“霜羽，好歹曾经婆媳一场，就不能同我好好说说话吗？”老夫人声音都颤抖起来。

李嬷嬷不忍道：“沈娘子，你有所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管理侯府的压力都压在了老夫人的身上的，那真的是……熬人啊，你看看老夫人，都累成什么样儿了，加上两个活祖宗入府，那更是让老夫人不断受气，府内常常因为两人而闹得乌烟瘴气，侯爷不放心管家权给他们，只能继续让老夫人管家，可老夫人精力有限啊，几个小主子正是会闹事的年纪……真也是无暇管教……还有三姑娘婆家那边更是三天两头的打闹，让人心力交瘁，老夫人因此头疾天天犯，总也睡不好，前不久还生了一场大病，可那两位夫人，一个侍疾的都没有……”

“霜羽，我悔啊，当初你那么好，都是因为沈家的缘故，害我们误会了你，才那般对你，现在才知道，你是顶好的姑娘。我是真的悔啊。若是你还在侯府，侯府绝对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情绪上头，都开始捶打自已的胸口了。